“聘礼?”殷容疏停下手中的笔,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貌似先皇送了,在苏府,你想要要回来吗?”
苏慕凡摆摆手,“算了吧,那样的情况下,想必他也不会送什么好东西。”
“我都把父皇给我血玉送你了,就当做是补上的聘礼吧,这个聘礼应该不轻了吧。”殷容疏轻笑地看着苏慕凡。
“是不轻,不过当初,你可是说把它当做是天衣阁的开张贺礼的,现在又说是当做聘礼,这可不行。”那枚血玉的确是够贵重,且不说就单这一枚玉佩来说,就价值连城,再加上它内里隐藏的价值,作为聘礼也是重了。
“把整个桐定山庄名下的产业都送给你作为聘礼还不够?”桐定山庄的产业遍布整个临夏国,涉及的行业极多,一年下来的收益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也就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了,我们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那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去计较了。”虽说自己成亲的确是有些仓促,但是上天能让自己遇到容疏已经是大大的幸运,自己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不过,说起这枚血玉,至今我们也不知道父皇的遗旨究竟是什么,容疏难道你不好奇吗?”不提起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苏慕凡心中就是忍不住好奇,容疏的父亲究竟在皇陵里给他留了些什么。
殷容疏淡淡道:“好奇也没有用了,那个守陵人已经死了,再说了,我们现在根本就用不上父皇的遗旨了。”
苏慕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这枚血玉,真的没有用了吗?
初羽公主跟苏辛成的婚事定下来之后,苏慕凡手里的药膏也是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些药膏,从挑选药材、晾晒、磨粉到配置成膏都是苏慕凡一个人做的,这些药膏对于欧阳北榆腿伤的恢复很是关键,一点都马虎不得,让别的人来弄她还真是不放心。
等到她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之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而对于欧阳北榆来说,这段等待的时间才是最煎熬的。以前知道没有希望也就罢了,一日日地也便过得平淡无味,可是如今知道有了希望,这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就连晚上都是睡不着,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自己的这双腿最坏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残废而已,所以就算是容王妃说的办法行不通,也再糟糕不到哪儿去,而如果成功了,就是自己赚到了,自己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生活了。
如今,父亲也是从家乡赶了过来,也知道了容王妃给自己提出的治疗方法,父亲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欧阳北榆知道,父亲之所以会反对,就是因为他太在乎自己了,想着万一自己不能承受那种碎骨之痛,而做出什么傻事来的话,那他就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了。
但是在自己的一番劝说下,父亲终于还是同意了,自己的决定,虽然欧阳北榆知道,他的父亲心里还是很担忧,可是他又不忍心浇熄儿子心中这唯一的希望,这时候欧阳北榆父亲心中的压力,其实要比欧阳北榆大得多。
整个清露苑似乎都在等待着苏慕凡的再次出现,可是似乎又惧怕她的再次出现,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半个月之后,苏慕凡终于再次踏足清露苑,依旧是幻薇上前敲门,这一次来应门的也依旧是上一次的那个老仆,“老奴见过容王妃。”
“免礼吧。”苏慕凡轻声道。
“容王妃请进。”那老仆依旧是把苏慕凡带到前厅里,“还请容王妃在这里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请我家老爷和少爷出来。”这老仆见了苏慕凡心中也是矛盾,其实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心中就猜测着大概是容王妃来了,因为他们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除了容王妃以外,大概也没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了。
今天的天气倒是不像是上次苏慕凡来这里时那般晴朗,今日天空有些阴沉,苏慕凡心中暗自想着,看着天气应该是要下雪了吧,下雪也好,院中的梅花应该也快开了,到时候在院中摆一壶酒赏梅花,倒也是惬意。
苏慕凡这般想着的时候,欧阳北榆和他的父亲已经走到了前厅,而欧阳北榆坐着的,正是苏慕凡上一次来清露苑的时候,苏慕凡送给他的那个轮椅。
“见过容王妃殿下。”
“免礼吧。”苏慕凡自己都觉得有些烦了,但是就算自己再怎么说,他们还是会跟自己行礼,久而久之,苏慕凡也就不费这口舌了。
“这位应该是欧阳公子的父亲吧,令公子高中状元,我在这里跟欧阳老爷道一声迟来的恭喜了。”苏慕凡笑道。
“多谢容王妃。”这容王妃果真跟传言中一样,亲和温柔,也难怪能得摄政王常宠不衰了,这个女人天生就有一股让人乐意亲近的感觉。
“欧阳老爷、欧阳公子,我此次来这里是想说,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你们做好决定了吗?”虽然苏慕凡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这一问还是必须的。
欧阳北榆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又转而看向苏慕凡,“我决定好了,就按照容王妃说的办法来做,不管容王妃再给我多少时间来考虑,我做的决定终究还是这一个,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而且就算是不成功,也不可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