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欧阳老爷轻声应道,这个容王妃身上有一种让人本能地相信她的力量,现在的苏慕凡在欧阳老爷的眼里就是自己儿子站起来的唯一希望。
“那我就先离开了,如果欧阳北榆有什么情况的话,你们就派人去容王府找我。”现在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苏慕凡离开以后,欧阳老爷重新回到了欧阳北榆的房间里,看到自己儿子被绑着手脚,努力挣扎的样子,他的心里难受极了,恨不能代自己的儿子受过。此时外面下着雪,天寒地冻的,可是躺在床上的欧阳北榆却是一身的冷汗,疼痛已经折磨得他失去了神智,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双腿很痛很痛,只恨不得立时砍掉才好。
“老爷……”站在欧阳北榆床边的女子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心疼。
欧阳老爷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坐在自己儿子的床边握住他的手。“榆儿,容王妃说了,只要你能熬过最痛的这前两天就好了,你且忍耐一下。”
此时的欧阳北榆根本就听不清欧阳老爷在说些什么,他所有的感受就只剩下痛觉,欧阳北榆口中的素巾掉落了下来,那一声叫喊更是重重地砸在院中所有人的心上。
站在窗边的柔儿把素巾重新塞回到欧阳北榆的口中,容王妃说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少爷很有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看着欧阳北榆这个样子,柔儿眼中已经落下晶莹的泪珠,自己在少爷身边侍候已经有五年了,这五年来,少爷的饮食起居都是由自己来照顾,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少爷这般痛苦的样子,而被绑在床上的少爷,让柔儿更是不忍心看,少爷是高傲的,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绑在床上。
“老爷,柔儿听说有一种药是可以减缓疼痛的。”
“什么药?”欧阳老爷又何尝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少痛一些。
“寒食散。”
欧阳老爷沉思了一下,“这种药我也听说过,据说果真是有止痛明神之效的,但是我们毕竟不是大夫,不知道榆儿的情况如何,不可贸然用药。这样吧,你先去吩咐去找来寒食散,等到明天容王妃过来的时候,再询问她是否可以服用。”
“是,柔儿这就吩咐人去找。”柔儿提起裙摆,慌忙走了出去。
苏慕凡乘马车离开以后,便是去了泽王府,夏菡这怀孕头三个月也要过去了,这殷泽沛总不能再找借口把所有的事情都让容疏一个人处理,这个殷泽沛也是越来越过分了,连早朝都不去了,容疏都忙成这样了,他还真的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不成?
此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京城中已经有杂役在打扫,马车也是走得极慢,苏慕凡素手掀开纱帘,离开就有冷风吹入燃了炭火的车厢内,外面的雪依旧在下着,苏慕凡伸出手接住一片飘洒而下的雪花,那雪花刚接触到苏慕凡温暖的肌肤,便是融化成了水滴。
坐在苏慕凡身边的幻薇轻声道:“夫人,天冷,还是不要掀开纱帘了吧。”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苏慕凡轻笑,“其实你们都把想得太脆弱了,我是畏寒,但是不代表我身体虚弱,如今车厢里燃着炭火,有一丝冷风吹进来也没什么大碍,而且你不觉得这般雪景真是太美了吗?想想,我还从未这样好好看过大雪中的京城呢。”因为路面湿滑,所以马车行得极慢,苏慕凡也有时间好好欣赏一下雪中的京城,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大雪中的京城跟平时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平时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京城,如今竟是格外地安静,大雪把一切都覆盖住了,天地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路边的积雪看起来很是松软,让人不禁想象,如果一脚踩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一路上赏着雪景,时间都仿佛过得很快,马车在泽王府门口停下,泽王府门口的侍卫已经认出这个容王府的马车,已经有人进去禀报了,苏慕凡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进了泽王府内。
听到苏慕凡来了,南宫夏菡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眼睛里都是熠熠生辉,“凡儿,你终于来看我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南宫夏菡不歇气儿地把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几乎如同坐牢般的日子讲给苏慕凡听。
南宫霖夫妇和殷泽沛则是在一旁笑着不吭声,苏慕凡知道在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断南宫夏菡的诉苦的,否则的话,她会缠到你头痛,等到南宫夏菡把所有的唠叨发完,苏慕凡一杯茶都已经喝完了。
“凡儿,你觉得我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南宫夏菡最后以一句感叹结尾。
苏慕凡轻笑,“我也觉得泽王有些过分了。”
“是吧,你也这样想吧,哪有他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的,就算再怎信不过我,我好歹也是肚子里孩子的娘亲吧,怎么说我都会小心的,可是他就是信不过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在旁边跟着,我快要疯了。”南宫夏菡如找到知音般地握住了苏慕凡的手。
苏慕凡却是看向殷泽沛,“泽王殿下,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夏菡她现在是娘亲了,很多事情她自己都会注意的,而且,泽王殿下你有多长时间没有上朝了?又有多长时间没有进过宫了?”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容疏,他自己在家倒是过得悠闲。
殷泽沛闻言轻笑,“原来容王妃殿下这是来替摄政王打抱不平来了,摄政王他毕竟是摄政王嘛,他是辅助皇上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