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榆此时也是被疼痛折磨,可是苏慕凡的话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容王妃不希望我……服用这寒食散是不是?”欧阳北榆咬牙忍受着疼痛的侵袭,她是如此出色的一个大夫,不可能不知道寒食散有镇痛的药效,但是她一开始没有说,就是说明其实她并不希望自己服用这寒食散的。
苏慕凡坚定地点头,“是,因为这寒食散很容易上瘾,一旦用了,我也无法控制结果。”寒食散服用过多的结果就是中毒而亡,其实这寒食散给一般人服用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只服用一次两次的话,是不会上瘾的,但是对于欧阳北榆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因为他的腿很痛,这种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而且这种痛会持续很长时间,如果他一旦服食了寒食散,让自己不那么痛,那以后每到痛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寒食散,从而对寒食散产生依赖,这样的话,上瘾就是注定的事情了,到那时自己当初倒不如还不帮他治腿了,白白地搭上一条性命。
“好,那我不吃。”欧阳北榆咬牙道,他听得明白苏慕凡话里的意思,吃了这寒食散,自己能暂时从疼痛里解脱,但是却要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苏慕凡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担心欧阳北榆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痛苦而选择服下寒食散,苏慕凡把寒食散重新递还给站在旁边的柔儿,“如果可以的话,你把这药给毁了吧,这药是带毒性的,对人体总是不好的。”
“是。”柔儿心中也是一阵愧疚,早知道自己就不说寒食散的事情了。
欧阳老爷心中也是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坚持要等到容王妃来看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给榆儿服食这寒食散,刚刚听到容王妃话里的意思,服多了这寒食散是会身亡的,欧阳老爷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到柔儿处理完寒食散回来的时候,苏慕凡已经开始为欧阳北榆的腿涂药膏了,苏慕凡看到柔儿进来,便示意她过来,“你是欧阳公子的贴身丫鬟吧?”
“是的,容王妃。”柔儿轻声回答。
“你先过来,我跟你说说这药膏究竟该怎么涂,那里该涂得多,哪里该涂得少,以后每天三次,你都要给你们少爷来涂上这种药膏知道吗?”这种事情应该不用自己每天三次都过来给他做了吧。
“是,奴婢知道了。”
苏慕凡一边把药膏涂在欧阳北榆的腿上,一边细心地说给柔儿听,柔儿对欧阳北榆一向最是上心,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听得极其认真。
涂完药膏之后,苏慕凡看向神智还算是清明的欧阳北榆,“你的意志力很强,昨天是最痛的一天你都熬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腿上的这种疼痛只会越来越轻,你的双腿一定能好起来的。”这种时候,欧阳北榆最需要的就是坚持下去的信念,只要他有强烈的渴望站起来,他就能闯过这一关。
苏慕凡取出几盒药膏交到柔儿的手中,“这种药膏,每天三次按我说的方法给你家少爷涂在双腿上。”
然后又是看向躺在床上的欧阳北榆,“看你的情况,三日之后应该才能施针,这三日你只要让你的侍女为你按时涂药就可以了,三日之后,我会再过来为你施针的。”
“有劳容王妃了。”欧阳北榆声音很是虚弱,他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没有力气了。
欧阳老爷送苏慕凡出门,苏慕凡轻声道:“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让人去容王府找我。”
“好。”
三日之后,苏慕凡果然来替欧阳北榆施针,他双腿的疼痛已经比前两日好很多了,虽然还是很痛,但是在尝过极痛的滋味之后,这种程度的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苏慕凡师承仓逍,施针的手法也是极为离落,再加上她气定神闲的姿态,竟是如同一幅墨画一般,苏慕凡认真起来的时候,从来都是全神贯注的,所以当听到外面有声响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而且也不能停,这次施针是为了刺激他的经脉的,现在施针已经开始,就不能中断。
“夫人,有人闯了进来,已经跟暗卫们交上手了。”
苏慕凡没有吭声,现在她必须全神贯注,幻薇却是有些紧张,严密地把苏慕凡护在身后,而在欧阳北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欧阳北榆本人也都是诧异地看着苏慕凡,幻薇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听出来,这种时候为什么她还在继续施针?
“这些人是冲着容王妃来的吧?你先躲一下吧。”欧阳北榆听到外面兵刃交接的声音,不禁出声道,这个女人是笃定了外面的那些人不会把她怎么样,还是对自己的手下太有自信了?
“施针不能中断,否则你的这双腿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苏慕凡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沉声道,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整个人依旧是气定神闲。
随着刀剑声音的抵近,幻薇冷声道:“暗卫的人数不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