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忘不掉,为什么还要试着去忘呢?记在心里不就好了,反正只在心里想着又没有关系,何必要勉强自己?”女子也是举起酒杯饮了一口,眼睛里一片明净。
独孤介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吗?有得时候你真的很像她。”不是长相,她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而是语气、眼神,甚至是某些动作,她都跟她惊人地相似。
“所以你才跟我走这么近的?”女子轻笑反问。
“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吧。”其实占很大一部分。
“那我是不是也要防着点,万一那芊怡郡主死不成,又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你喜欢的人又不是我,我还要替她受过?”女子的语气里满是调侃。
独孤介摇头,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眼神里满是坚定,“这一次她一定活不成。”
“好了,我知道了,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别再喝了,万一要是醉了,可没人送你回去。”女子说着便是起身。
“放心,我酒量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喝醉,你回去的时候也小心一点。”独孤介轻声嘱咐。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女子轻然离开,留下独孤介一人。
女子从酒楼的后门走出之后,便是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上,女子嘴角含笑,自己对这个容王妃还真是好奇已久了呢,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要见见她,看看自己跟她是不是真的很像。
容王府中,仓逍为苏慕凡施针之后,夜已是深了,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殷容疏把苏慕凡安置在床上试图哄着她睡觉,可是这强烈的疼痛感让苏慕凡根本就无法入眠,殷容疏便是躺在她的身边让她能有地方宣泄自己的痛苦,这一天下来,殷容疏的身上也也算是伤痕累累了,那肩膀上刚结痂的伤口又是被撕裂开来,不过却因着这些伤口,殷容疏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最起码自己陪她一起痛着。
就这样,反复敷药、施针,几日之后,苏慕凡再也抵不住困意,昏睡了过去,容王府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好在终于能睡着了,不然的话,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么熬着啊,王爷也是陪着王妃,已经好几日没有合过眼了,但是几日以来的第一次睡着,却是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很快,苏慕凡便是被疼痛折磨醒。
不过,这种情况却是一日好过一日,随着骨头的慢慢愈合,疼痛也不再那么强烈,再配合仓逍准备的那些止痛的药丸,苏慕凡睡着的时间便也多了起来,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要说除了苏慕凡之外,最受折磨的就要数殷容疏了,苏慕凡痛他便是陪着她一起痛,苏慕凡无法入眠,他也在身边哄着她陪着她,唯恐她受不住疼痛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苏慕凡手上的疼痛感不那么强烈的时候,一时也已经清醒,看到殷容疏这满身的伤痕,除了愧疚之外,还有心疼,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苏慕凡接过仓逍手里的伤药细细地涂抹在殷容疏的伤口上,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瞬间跌落在殷容疏的手背上。
其他人一见这情形,连忙识趣地退出房间,只有一个南宫夏菡始终是搞不清楚状况,殷泽沛轻扶着自己的额头暗叹一声,便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离了苏慕凡的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殷容疏抬手拭去苏慕凡的泪珠,可是这般十具安抚意味的动作,更是让苏慕凡心中一酸,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殷容疏轻叹一声把她揽进怀来,还不忘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手腕。
“好了,不哭了,现在不都好起来了吗?闯过了这一关,你的手就能完全好起来了,这不是你一直都希望的吗?”殷容疏轻声安慰着。
苏慕凡却是不吭声,就一直在默默地掉眼泪,到了最后,干脆就轻声啜泣起来,泪水都打湿了她脸上的面纱,殷容疏抬手把面纱解了下来,苏慕凡抬手抚上自己半边被毁了的容颜,语带哽咽地问道:“是不是很丑?”
殷容疏轻笑,“这个你倒是问错了人,你在我眼里什么样都是好的,你问我不是白问吗?”
苏慕凡脑海中闪过片刻以往的记忆,想记起更多,却是没了踪影,殷容疏就爱你苏慕凡蹙起眉头,心中顿时一紧,“怎么了?又痛得厉害了吗?”
苏慕凡轻摇头,“不是,你以前是不是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刚刚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殷容疏闻言心中一喜,这应该是个好兆头吧,自己以前的确跟凡儿说过类似的话,看来让凡儿恢复记忆还是很有希望的,“我以前是说过跟类似的话,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多做一些我们以前曾经做过的事情,这样的话,说不定你就能慢慢想起来了。”
这一晚,殷容疏依旧是在苏慕凡的房间里睡下的,也许是连日来,苏慕凡已经习惯殷容疏睡在自己房间了,以至于她都忽略了,其实现在自己的状况是完全不用他再睡在自己身边照顾的,不过她想不起来,别人也不会提醒她就是了,毕竟他们两个真的是已经拜过堂的夫妻,睡在一起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起拜堂,苏慕凡的手好了一些之后,南宫夏菡跟殷泽沛的婚事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经过上次那件事,皇上跟太后也无意于插手殷泽沛的婚事,不过泽王的婚事在继容王妃复活归来这件大事之后,又成为了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