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人着了急,这两日用刑用得厉害,离落两只脚的脚筋都被挑断了,身上的伤痕更是不计其数。这会儿趁着狱卒不注意,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爬到木栅栏边,轻轻敲了敲木栅:“李越,你还好吧?”
李越从阴影里翻身而起,挪到离落近旁:“我好得很呢,倒是你……你说你,人受刑熬不过了都会惨叫,你笑个什么劲儿啊?”李越那日被离落连威逼带利诱拐上了贼船,然后莫名其妙就被抓进了大牢,心内不是一般地痛恨离落。要不是那天他多管闲事上前替人家“姑娘”捉什么抢匪,才不会惹了这说不准就掉了脑袋的祸事上身。不过李越怨则怨矣,不大不小也算个爱国青年,还算晓得兹事体大,易容之事万不可宣扬,总算是没有松口。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见离落炮烙加身颜色亦不稍变,不免起了些敬佩之心,患难之中,两人的关系竟亲密起来。
“我那是装疯。”离落哂笑道。
“啊?”李越讶然,“装得太不像了。”
“那是,没你装晕装得像。”
这回轮到李越苦笑了:“装晕哪能装得那么像,我那是真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