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小孩子?”巫马滟已经十八岁了,而今被人说是幼稚的小孩子,他气的血气上涌,脸色都涨红的泛紫了。
巫马雪儿此刻才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怯怯劝道:“舒舒,你不要生二哥气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向我道歉?错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你了?”文玉舒心情极其的差,看着巫马雪儿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特别烦的道:“巫马雪儿,你再敢叫我舒舒,你信不信我真割了你的舌头?”
“舒……姐姐!”巫马雪儿捂着嘴巴,眨着一双漂亮的湛蓝眸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真心不忍多加责骂。
“嗯!”文玉舒虽然不想多个弟弟,可她更不想多个大侄子。
巫马雪儿一见她不生气了,便放开了捂嘴的双手,走过去笑呵呵的道:“舒舒……”
“雪儿,这位是……”巫马族长显然有点蒙了,这怎么小孙儿出去一趟,就多了个小叔叔了啊?这少年一看就年不满十八,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呢?
巫马雪儿听到爷爷问话,他跑到爷爷身边,指着他们几人介绍道:“他们都很厉害的,楚天碧是剑神,苏先生是银山学院的夫子,那个漂亮的哥哥是天国的君主,舒舒……不!舒姐姐是古今以来第一位女相呢!”
“女相?”巫马族长和他那些儿子,目光全都好奇的打量上了那白衣少年,不!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相传天国有双凤之女,一个嫁入宫里为了妃嫔,一个却入朝成了古今第一女相。
而这个传奇的女子,而今竟然来了他们巫马族。
巫马族长拄着拐杖走向殿内唯一的宝座,坐下后和蔼的笑道:“早就听闻文丞相之名,今日能见到文丞相本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文玉舒听这老爷子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贬义词。
巫马雪儿一见文玉舒眸光寒光森森,他哭着一张脸喊了声:“爷爷,舒……姐姐很聪明的,和她玩心眼会死的很惨的。”
“咳咳!”巫马族长觉得自家这小孙儿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文玉舒没有与巫马族长去多客套,她转头看向那倒霉的巫马滟,自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在手里,看向对方冷冰冰的道:“不想死的话,就张嘴。”
巫马滟就算再和这人置气,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他微张开嘴,感觉一颗药丸飞入他口中,他抿上了嘴,吞咽下了那颗药丸,体内疼痛立马消减了不少。
巫马雪儿第一次见巫马滟这般听一个人的话,他没心没肺的傻呵呵笑着道:“舒舒好厉害,连二哥也怕你,这么听你的话。”
文玉舒对于这个屡教不改的巫马雪儿,她都懒得冷眼威胁对方了。
巫马滟眸光狠厉的瞪他那缺心眼的堂弟一眼,在父亲的搀扶下,他站起了身子,看着面前女扮男装女子的目光,有愤怒和恨意,也有着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女相?这女子竟然十三岁便可为相,更俘虏了帝王之心,将天国玩弄于鼓掌之间,当真是可怕至极。
文玉舒一行人被安排住下,这一日几人齐聚一处水池边,一边喂鱼一边闲聊着。
“这些海民族的人真是奇怪,不住在大海的附近,却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楚天碧一直对这些海民族的人,充满了怀疑心,对,就是深刻的怀疑。
“海边多是沙土地,不适合建造这样类似宫殿的府宅。”苏清水淡淡道,看着水池中的恐龙鱼,他眸底神色有些复杂的令人难懂。
文玉舒与凤翥乐天背对背坐在水池边,伸手撩一撩那清澈的池水,眉眼含笑的看向那失神的苏清水,嘴角微勾道:“苏夫子陪我们这群人一路长途跋涉,不惧严寒路遥之苦,恐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之谊,而是别有目的的吧?”
苏清水转头看向她,坦然的轻点头道:“是!我来弱海自有我的事。不是陪你们,而只是同行。”
文玉舒手臂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微眯眸笑问道:“学生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能让苏夫子千里迢迢与我们同行来弱海?或者学生该猜测下,苏夫子来此是为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苏清水是最怕他这个学生的,不是因为对方的眼睛多利多毒,而是此人太让人难以琢磨。她可以是个深沉莫测的人,也可以是个坦白不羁的人。这类人,让人很无可奈何。
巫马雪儿不懂他二哥干嘛要跟着他过来,舒舒他们又和二哥不熟,而且还有点小仇恨。
巫马滟虽然已知文玉舒身份,可当看到那白衣不羁的她时,他心里还是有点怪异的感觉。这个女人扮男人还真像,要不是容貌太过艳丽,还真是没人会去想她是个女子。
文玉舒敏锐的侧头看去,见来人是巫马族的二位孙少爷,她嘴角笑意微冷道:“雪儿来找我,是又有什么事了?”
巫马雪儿咧嘴笑了笑,跑过去双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他冷得打了个冷颤,皱眉说了句让人喷笑的话:“这大理石好冰冷啊!你们的屁股……难道不觉得凉吗?”
楚天碧没忍住的笑喷,苏清水嘴角微抽搐,就连巫马滟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
可再看他们二人,凤翥乐天勾唇浅淡一笑,转头看向池子中的漂亮恐龙鱼。
文玉舒伸手勾住巫马雪儿的脖子,一用力把他拉过来,自己则起身走开了。
巫马雪儿猝不及防的被拉坐在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