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滟看向那身着蓝色服饰的年轻男子,他勾唇玩味一笑道:“九叔说的对!是侄儿考虑不周,差点冒犯了我族的贵客。”
巫马磐音与巫马滟比起来,可谓之两个极端,巫马滟太过邪气,而巫马磐音却很圣洁,就像是那佛陀前的一朵白莲,不染俗世纤尘。
巫马磐音眼底不染纤尘的看向巫马滟,只一眼刹那,他便转身向父亲行一礼,随之举步离开了这座华美的宫殿。
巫马滟对祖父笑着行了一礼,便也转身离开了。
巫马磐音步子平稳缓慢,看其走路的姿态,便知此人心性淡然,不与世俗同。
巫马滟跟随在其身后,唇边的笑,是一贯的带着几分邪气。
巫马磐音仿若未闻身后脚步声,他步子依旧缓慢平稳,身后垂下的蓝色披纱逶迤拖地,被风轻拂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巫马滟伸手抓住那抹海蓝之色,见前面的人停下脚步,他走近几步,在对方身后,低声轻笑道:“九叔当真是心如止水吗?既然心如止水,又为何要帮她文玉舒说话呢?”
巫马磐音伫立在原地,没有回头看凑近他耳边的人,脸上神色淡淡,轻启唇唤他名道:“滟,文玉舒与海族有关,别去惹她。”
巫马滟很久没听到这人唤他的名字了,这久违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讽刺。
巫马磐音听巫马滟声音低沉的在他耳边轻笑,他脸上神色淡淡,只是那双黑如墨玉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紫光,像极了陆紫冥那双异眸。
巫马滟忽然转身与他面对面而视,看着他那双因情绪而变成紫色的眸子,他笑的更是肆意道:“九叔,你终还是个凡人,你这双眼睛,便是最好的证明。”
巫马磐音抬眸看他一眼,便举步走了。从头至尾,他神情都是淡淡的,只有那双掩藏不住情绪的紫眸,出卖了他内心有多不平静。
“九叔!”巫马滟有些气恼,这个人,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死心眼的,不能从当年的事里走出来呢?
“别去惹她,巫马族,付不起那个代价。”巫马磐音的身影已走远,他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像是一缕海风,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意。
巫马滟在原地生气,在巫马族里,也只有这个与他忽近忽远的九叔,能让他动如此大的怒气了。
文玉舒说到做到,真的甩了楚天碧和苏清水那两个碍事的,带着凤翥乐天一人,拎着一个小包袱,向着海族方向出发。
海族距离巫马族没多远,也就一百多里地吧!
这里依旧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深山老林,冬日里的翠绿色,总是过分显眼的。
凤翥乐天跟在她身后,越是进入海族森林深处,他眉心便皱的越紧,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舒儿,你难道真的和海族有什么关系?”
“等你完全不迷信了,我再来告诉你,我以往的所有秘密。”文玉舒是个极其理智的人,那怕她和凤翥乐天爱的死去活来了,儿子也生了,可有些事,在不能确定对方的态度前,她依旧不打算说清楚。
凤翥乐天眉心紧皱,不明白她的秘密和迷信有什么关系?
文玉舒进入这片丛林后,她便感受到,这里所有的机关,与她曾在的那个海族,没有发生过太多的变化。看来,海族人很守旧,或者说,是很尊崇祖先的智慧。
“啊!”一声尖叫,是女子虚弱的叫声,因为距离很近,声音却很小。
文玉舒神色一变,便转身疾步向那个方向奔去,那怕她脚下跑的再快,可她依旧没去用轻功。
凤翥乐天随之跟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深怕在这诡异的山林间,他们会彼此走丢。
一片开满艳丽花朵的地方,这里美得如同仙境,可忽然传来的惨叫声,和那飘浮的血腥味儿,却让人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文玉舒来到这里后,便甩开了凤翥乐天的手,只丢下了一句话:“原地等着,别乱走。”
凤翥乐天真的原地老实的站着,其实他心里很担心她,可他宁可紧握双拳让自己痛,也不去干扰她的行动。
文玉舒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美丽的花丛中,脚下有藤蔓移动,像长着獠牙的毒蛇,在等着猎物上门,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吞吃入腹。
有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在她身旁张大了嘴,低头便要把路过的活物吞吃入腹。
文玉舒脸色寒冷如霜,眸中浮现嗜血之光,唇角微勾起,那只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忽然如灵蛇出洞,握住那粗如婴儿手臂的花梗,手腕一用力,便将那株食人花连根拔起,丢到地上看其自生自灭。
食人花根部一离了土壤,便立刻抽搐两下,就枯萎掉了。
文玉舒手上沾染了红色的汁液,不知要吸食多少人血,才能让花梗里也全变成了红色。而今的海族,果然比数千年后的海族,更残酷可怕。
凤翥乐天很惊讶文玉舒那狠厉的夺命手法,这样快准狠,看似柔软似水,实则刚硬刀刃的武功,要是对付起人来……他想,没几人能躲得过去吧!
文玉舒向着发出细微呜咽声的食人花走去,身子骤然拔高丈余,纤指紧握住那花托下方的花梗,手腕一用力,便折断了花梗,花朵里的人飞出来,她飞过去伸手接住。
花朵飞出,花梗喷出如血的汁液,食人花身扭曲着,似一条发狂的巨蟒。
文玉舒脚一落地,便推开了怀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