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存觉得男人眼熟,片刻后想起来他就是那天碰见的余青。顾思存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机,在高乐天又发来 “生气的人是睡不着的。”的时候啐了一声出门了。
到了酒吧已近午夜,正是人最多的时候,进了门发现小小的舞台上站的是两个外国人在忘情的表演。又跑到吧台,没看见人,心里更为焦躁。
“这不是逸之朋友吗?”顾思存的肩膀被拍了拍,他回头,看见余青手里拿着啤酒在冲自己打招呼。
“他人呢?”顾思存往后退了一步,不喜欢被人触·碰的感觉。“你自己问他去啊。”余青说着抿了一口酒,一副悠闲的样子。
顾思存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他向服·务员点了一杯吉普森,辛辣的酒一饮而尽,整个喉·咙都火·辣辣的叫嚣着,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唐逸之。
“等会逸之就回来了,你别打电·话了。”余青说。
“我打不打你管得着吗?我和你很熟?”借着酒劲,顾思存说话丝毫不客气。
“我和你不熟,逸之就和你熟?”余青反问,看顾思存气得脸色铁青,心里特别痛快,继续道“听说你不喜欢他玩摇滚,他一直跟我抱怨。”
“你算老几,我和他的事情要你插嘴?”顾思存直接拽着他的领子,剑拔弩张。余青不是怂货,眼下嘴里更不饶人“你该问问你自己算老几?知道唐逸之为什么玩摇滚吗?就是我说摇滚乐好听,他就屁颠颠的学也不上跑场子了。你知道他为什么等会回来吗?他给我拿钱给我花!”
顾思存直接一拳就招呼上去了,余青被打的脑子发嗡,半边脸都麻了,他一边反击一边说着刺·激他的话“恼·羞·成·怒?你不是傲吗?只要我招招手他就来,要弹琴就弹琴要上·床就上·床,就你当个宝。”
顾思存从来与打架两个字无缘,可现在下起手来特别狠,这边被围观了,高乐天听见动静跑来一看果然是自己上司,他什么时候看见顾思存这么狼狈?赶紧和朋友把俩人拉开了。余青脸都被打肿了,想继续骂,可嘴巴都张不开。
“顾总,我先送你回去,有人报警了。”高乐天这时真不知道自己告诉顾思存唐逸之的动向到底是对还是错。拉着他往外走,到门口被一个急匆匆的人撞上了。
唐逸之赶着回酒吧,一路小跑,迎面撞上了人,抬头想道歉却看见一脸狼狈的顾思存,比第一次在酒吧时的样子更惨。
“你怎么了?”唐逸之抱住顾思存,又害怕弄疼对方,立刻改为拉住他的手“走,我带你去医院。”顾思存狠狠的抽回了手,他的眼神像冰霜一样打在唐逸之身上,比当初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冷,唐逸之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装扮“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表演的。”
“你在我面前一直在表演。”顾思存本来很愤怒,看到唐逸之之后这种愤怒转变成了委屈,明明对方一直上赶着黏过来,让自己产生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一直被耍得团团转。他不再看唐逸之,低声对高乐天说了句“走吧。”
高乐天看看唐逸之,欲言又止,但还是跟着顾思存上车了。唐逸之站在酒吧门口踌躇了几秒,很快跟了上去。高乐天和他的朋友坐在前面,唐逸之死乞白赖的和顾思存坐在后边。
“去医院。”
“回家。”
俩人同时开口。高乐天看看顾思存,难得忤逆了一次,对正在开车的朋友说“去医院吧。”顾思存摇下窗户看窗外,一言不发。唐逸之瞒着他表演的事情被发现此刻尴尬而羞愧,他问高乐天“乐高,他怎么和人打架的?”
“我不知道啊,听见动静才发现顾总在跟人打架的。”高乐天其实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多说多错,还是装不知道比较好。一直到医院都没人说话,护·士在为顾思存处理伤口。
高乐天拉着唐逸之到了走廊边“虽然顾总平时冷言冷语,但人还是挺好的,你这样玩他不合适吧?”
“我没有啊。”唐逸之大写的冤字在脸上,紧接着说“表演这事不算。”
护·士处理的很快,顾思存从急诊室里出来了。一直到被人送回了家,唐逸之都没走,见高乐天他们回去了,唐逸之开始认错,说自己不该瞒着他,帮朋友救场没办法之类的。不说还好,越说顾思存越气。
“你喜欢就去,我不管你。这古筝也不要了。”说着抬脚就要踹。唐逸之立刻冲过来抱住了他“我以后不去了。”
顾思存冷笑,看见唐逸之口袋里揣着的信封,伸手拿出来扔在茶几上“你不是要给人送钱吗?赖在我这干什么?”
“我帮朋友而已。”唐逸之一脸问心无愧,顾思存火蹭的就上来了“帮朋友需要帮到床·上?”
“啊?”唐逸之被这句话镇住了,立刻为自己辩白“什么到床·上去!我还是处·男好不好!!!”顾思存摆了半夜的冰块脸浮现出疑问的表情,他挑挑眉“处·男?”
“不是!我说错了!只有你一个啊~!我怎么会是处·男,啊哈哈哈!”唐逸之毫无说服力的干笑。顾思存看着他,就像要验明真假一样,鬼使神差的隔着衣服搔·弄对方的乳·头“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