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跟晏棽约好,今天要接他一起去别墅参加聚会。本来孟慎主动提出,他可以直接开车带晏棽过去。盛林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上完课又专门来医学院走一趟。
盛林在晏棽宿舍旁停好车给晏棽打电话。旁边过路的学生,很多都会好奇地打量盛林几眼。盛林自己也深感缘分的奇妙。几个月前他与晏棽还曾相看两厌,现在他却甘心做晏棽的专职司机。
电话响了一阵,晏棽接起来,草草说一句让他稍等便很快挂断。
盛林挑了下眉,放下车窗点一支烟慢慢等。吸了将近半支烟,还不见晏棽出来。盛林掐灭烟蒂,干脆下车上楼找人。
快要爬到五楼时,盛林感觉有很多学生从不同楼层涌出来,往跟自己相同的方向跑。满脸兴奋、双目放光,嘁嘁喳喳地议论不休,要看西洋镜一样热闹。
等走到还差最后一层楼梯,上方走廊底部猛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方位刚好在晏棽寝室所在的位置。
盛林三两步跨上楼梯,一眼便望见晏棽寝室门口挤满了学生,人头黑压压一片,几乎占满半条走廊。还有不少学生正源源不断挤过去。
盛林使出蛮力分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听到晏棽宿舍中一个陌生的男声怒吼:“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死玻璃!死变态!”
盛林眉头瞬间皱紧,一步跨到门边。
宿舍里,一个高大的男生面红耳赤,脖子上鼓着青筋,冲晏棽大喊大叫,“你还护着他!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天天就想着看男人光屁股。我一看到他连饭都吃不下去!”
晏棽与那男生相对而立,脊背挺得笔直,伸手护着躲在他背后的何瑞文,“那是你自己心态不对,跟瑞文没关系。林跃你冷静一点,你在医学院学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同性恋只不过是一种少数派的性向选择,并不是病态。”
晏棽声音平稳,情绪冷静,摆明是想跟那个叫林跃的好好讲道理。
林跃却被他若无其事的态度刺激得更加激动,粗壮的手臂一挥,张口就骂,“去tm的少数派!少数派就是异端就是变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护着这只死兔爷,你打工的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