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指间握着那片花瓣小心翼翼的揉搓,看着出口伽椰笑着说道:“道理我都懂,你也都懂。大家都懂的事情干嘛拿出来重复?”
“是提醒。”出口伽椰说道,“以防你昏了脑袋。”
楚景言摇了摇头,说道:“我以为出口小姐有多了解我,没想到也就只是这样。”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本理事长从来都只在一种事情上昏头脑。”楚景言低头看着出口伽椰的领口,哪里露着雪白的脖颈。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随即抬起了头,看着出口伽椰说道:“你懂了吧。”
出口伽椰后退了几步,原本雪白的脸颊浮现出了几道不健康的红晕,很明显是被气的:“陈会长打拼半生换来了盛世万朝,可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守得住。”
“我没输过。”楚景言看着出口伽椰。
“你会输的。”
“我把女人压在身子下面无论多少次都不会认输。更何况是这些小事。”
楚景言上前低下了头,伸出食指挑住出口伽椰的下巴勾了起来,望着那两瓣儿饱满红润的嘴唇和水汪汪却妩媚的眼睛微笑道:“出口小姐,愿不愿意试试?”
出口伽椰是个弱女子,她打不过楚景言。于是只是淡淡的说了个字。
“滚。”
楚景言把松开了出口伽椰,望着正对着自己的那扇门,那扇门里面,坐着的就是今天寿宴的主角。
德川庆朝。
出口伽椰看了眼楚景言,平复了心中的不忿:“无论如何,你也撑不了多久。”
“最多丢了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我有什么损失。”
“尊严。”出口伽椰说道,“为什么我会相信你和那位陈会长是亲父子。因为你们把尊严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你的无耻和所谓的不要脸只不过是粗浅的表现,没有触动你的底线罢了。”
“楚景言,我看透了你。”
“可却没法打败你。”出口伽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让我很无奈。”
说完,出口伽椰叩响了那扇门。
“进来。”
门从里面被推开,一屋子的人纷纷把眼睛投在了站在门口的楚景言身上,出口伽椰已经俯下了身跪拜,这一屋子的都是京都的达门显贵。
在东京有个很好玩的说法,银行家的儿子。生下来就是银行家,政治家的儿子。生下来就是预备议员,而其余的财阀或者家族之类。更不用去多说。
日本的上流社会已经完成了一种很恐怖的垄断,这种世袭,甚至可以披靡幕府时代。
能被德川家主邀请的人,能在宴会开始之前便私下碰面的这几位,身份自然贵重无比。
叶温婉拥有这些人全部的资料,楚景言自然了解的透彻。
坐在主位的德川庆朝看着楚景言,微笑着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年轻人就是盛世万朝的理事长,陈朔先生的独子。”
顿了顿,德川庆朝举起了酒杯,看了看身边的人,笑的十分意味深长:“叫楚景言,真正可谓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楚景言没有弯腰鞠躬,也没有做其余的什么动作片,低头脱掉鞋子,然后踩上了榻榻米。
他直径走到了德川庆朝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那是当年陈朔的待遇。
而如今楚景言来了,自然应该给予他相同的待遇。
可这次,这个位置已经坐上了一个人。
楚景言低头看着那人,那人也抬头看着楚景言。
良久之后,楚景言笑了起来,看着戚清荣说道:“你到底是有多受器重,还是说他们已经准备好瓜分蛋糕了?”
戚清荣同样微笑,说道:“在座的各位给了我很好的承诺和一个原本一辈子都和我无缘的位置,那么我坐在这,应该也没什么不可以。”
“说得也有道理。”楚景言扭头转向德川庆朝,十分好奇的问道,“那么德川先生,我,应该坐哪里?”
德川庆朝低头抿着酒,其余的人没有说话。
戚清荣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离开了座位。
门口忽然聚集了一些人。
德川庆朝抬头望去,都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但是此刻脸上好像有些焦急。
楚景言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德川庆朝说道:“伊藤慎,我想这时候应该被送到医院了。”
话音刚落,德川庆朝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