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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被奇特的公鸡打鸣声催醒,云落在半梦半醒间,还记得纳闷这儿的公鸡打鸣,怎么这么怪。不是清朗的长鸣。而是短促的,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漏了气。公鸡的叫法虽然不同,黎明同样守约而来。
香初纯子娇柔的在云落怀中蹭了蹭,红鼠糖糖也在云落脸上蹭了蹭,很是有趣。
早晨的阳光。像是在清水中洗过。伸开五指,阳光从指间滤过,就像从栏杆间滤过,从树叶间滤过,地面上想必会留下影子。
空气存在着,不是风,空气是看不见的。云落感觉到它不是因为云落在呼吸,而是在走动的时候,脚步轻。还是能感觉到鸡蛋花特别的清香裹挟着露水里浸润的草叶香轻柔地拂过来,香味是有触觉的,长着柔软类似爬藤的触须。
鸡蛋花就开在高处,墙里墙外都有,白色,橙红,颜色分配得正好,优雅和热烈兼得。不管是白色还是橙红花朵。深色的头发别上会更美。热带海岛,戴着花朵的巧克力肤色的女子。黑发及腰,回眸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容像是要从画面上溢出来,流淌出来。
小时候从哪里得到一张卡片,画面上有这样的戴花美人。收藏了很长时间。看到鸡蛋花,云落又想起云落那张美人卡。东南亚让人喜欢,能戴着花儿满街跑,还没有被当成花痴的危险。
阳光照耀,鸡蛋花神清气爽。别的花儿也有。有的叫不出名字,莲认得,牵牛花认得,这儿的颜色更蓝更紫,粉色一簇簇的不知道是不是叫八仙花。东西向的小巷,墙上,院落,屋角有花有树,有茂盛缠绕的藤蔓。
如果没有这些花树,清迈的街道想必更寂寞。华国江南的水乡有各种古镇,水墨色的巷子还是清寂,只怪那里的人不爱在自家门前种花。
云落和香初纯子走到巷子里,起得晚,没有碰到布施的场面,只看到几个和尚洒脱的背影,他们正走回自己的寺庙。穿着校服的学生刚好出发去学校,云落跟着几个和尚进了一个巷子,转眼,和尚们没影了,前面又是一座庙。
清迈有各式各样的庙宇。金色的墙,白色圆柱,白塔;高高的尖顶,繁复精致的花纹,彩色的镶嵌,华丽的不像话,像画。不只这些,新与旧的痕迹编织在一起,旧得像火烧过,塑像变成烟灰色,赭红色,新的像打磨过多次的金币银币,闪闪发光。
清迈的庙宇从颜色上看偏爱纯粹,但你不能否认它的庄严。路径上打坐的小和尚塑像和这种庄严无关,倒是一副喜乐的模样,和民居外,客栈内的那些小塑像同样喜乐。
在古城的各个角落,都摆设着陶土色的小塑像,席地而坐。小和尚笑着,小女孩笑着,戴着花的老婆婆笑着,大象笑着,小猪笑着。如果云落站在街上也在笑,那同样不会被人当做傻子,因为云落并不是独自在笑。
街上的车水马龙仿佛很遥远,悠扬的乐声把你又送回丛林,暗香萦绕,可以趁机睡一个美美的午觉。傍晚时,和清晨的鸡蛋花一样神清气爽,走到最喜欢的那座庙里。
云落搂着香初纯子坐在绿色的木椅上,看阳光一点点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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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云落搞不好还能跟香初纯子在泰国亲亲我我几天,能让云落打消旅行念头,即刻带着香初纯子回到西湖市的,也没几个人,风无忧是其中之一。
风无忧没说什么废话,以风无忧的权势,查到云落到底跑哪里去了很是简单,就连云落收了一个小美女的事情也清楚得很,用陌生号码给云落打电话,很是保密的。
“人魔、冥王、撒旦都失踪了,没人知道去处,黑域已经乱起来了,霸下人心不稳,我需要你,我们三个六级一起去杀人,杀自己人,杀到稳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