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板,我这人够意思,我不举报你……你…”
喀声,挂了,脸色煞白,额头虚汗一层的俞世诚毫无形象地伸着袖子擦了把汗,老毒关切地问着:“俞老板,什么个情况?”
“没事。”俞世诚径自走向他的人,直问女会计:“能调动的钱还有多少?”
“境内的走不了了,境外银行的没问题。被冻结的,有六个亿。”女会计道。
“委托交易,股票全部抛售……准备走,我们边走边说……你们,把我的护照想办法拿出来,这是家门钥匙,现在是凌晨一时,两个小时后,我在津港等你们……”俞世诚安排着保镖办事,自己却和女会计收拾着东西,看样子准备要走。
这时候,老毒没主意了,怎么这事办得虎头蛇尾啊,他小心翼翼凑上来问:“俞老板,那这个货怎么办?还有,那个姓包的,可能没轻没重,出人命了也不一定啊……”
俞世诚看了老毒一眼,这个办事不利的,同样让他气无可泄,他看看丁二雷,老毒讨好似的道着:“还这个姓仇的,您说吧,咋整?我们办事,从不办半截。”
是怕不给钱呢,俞世诚直接道着:“很快,你的账上会到账五百万,怎么样?”
呃……老毒一下子全身得瑟,被钱砸晕了,这钱让他紧张了。嗫喃道着:“俞老板,莫非……”
“别害怕,不是让你杀人,我对那条贱命没兴趣……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活得很舒服,让他生不如死怎么样?你很擅长的啊,切胳膊卸腿打烂膝盖骨,或者整个瞎子,把他变成精神失常什么的,我会很高兴的。”俞世诚道着,伸手揽起了女会计,两人匆匆而走。
老毒亦步亦趋跟着,谄媚似地道:“这是我们的专业,您放一百个心,等着瞧好啦。”
鞠身把俞老板送出了大厅,送上了车,老毒兴冲冲地往回走,这五百万来的,让他步履凌乱,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车上,俞世诚驾着车,现在身边只剩下女会计,从众人簇拥到孤家寡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怎么可能让他不感慨万千,这时候就连女会计也没主意,她按老板的要求,给老毒转了账,隐隐地觉得,这可是笔要命钱,要的是老毒的命,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俞总,现在账户肯定被经侦盯上了,您把这钱转给都老板……”
“他是我扶起来的,就毁在我手里他也应该心甘情愿,把他交到警察手里,会有很多人比我更忌惮的。”俞世诚道,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结果,只不过老毒尚蒙在鼓里而已,这时候他同样迁怒于这个人,那怕早一天,那怕早几个小时找到人,可能都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老板的情绪很低落,是出京的方向,女会计尚有心虚地道着:“难道真要扔下一切走?”
“接下来我该逃命了……你清楚我们于的事有多大,证监和警察都放不过我们,债主更不会放过……你可以选择留下,不过我建议你和我一起走,能逃出去说不定还有机会,要逃不出去,那我们得做同命鸳鸯了。”俞世诚道,到了最后一刻,他反而冷静了,冷静而决然,不容置疑,也令生畏。
女会计没有回答,嘤嘤地在哭,其实不用回答,路只有一条,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俩过来……把他弄醒。”
老毒看着手机上到账的通知,狠狠握拳,像打了一针鸡血一样,兴奋而刺激,叫着手下,示意去弄醒丁二雷。
“去弄点水,浇醒。”
“你去。”
“多远呢,你去。”
“啧,弄什么水,这么现成的么?”
两个操蛋保安,憋了这么久,突然发现有现成的自来水啊,提着裤子,朝丁二雷啦啦啦撒了一泡尿,丁二雷迷迷糊糊醒了,被人踢了两脚:“嗨,醒醒,装什么死啊?”
“你们……太欺负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屙尿人身上,你们不怕报应啊。”丁二雷有气无力道。
“瞧你长得这鸟样像人么?”一个操蛋货,就瞧不顺眼丁二雷的贱样,拿着橡胶棍戳了戳,回头道着:“毒哥,醒了,伤不重,装特么死呢。”
“看着,别让昏过去。”老毒道着,他想了好久,还是直接拔了仇笛的号码,这种事宜快不宜慢,他拔通了,直接了当说着:“姓仇的,别说我不照顾你啊,一个作事一人担,你特么出来,不殃及别人,咋样?”
“哦,老板溜了嗨我说老毒,你脑子没让驴踢吧,老板都跑逑了,你费什么劲?非和我弄个你死我活?”仇笛道,在试探。
“你也配啊?”老毒不屑地道:“老板虽然走了,可没让放过你啊,再说我也不能放过你啊,这么几个小痞子都搞不定,有损我老毒的名声啊,以后谁还敢找我花钱办事啊。”
“流氓没文化真可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你确定,非逼我拼命?”仇笛道。
“没有那么严重,老板不要你的贱命,可也不想让你好好活,就这事,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躲,你可以跑,我会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挖出来,直到找到你在哪儿……对了,我手里还有你个兄弟,想和他聊会吗?”老毒问,瞥了眼丁二雷,他也在找着对方的弱点,但凡这种黑吃黑的,多少都有点义气,要是个这样的人,那就简单了。
“好,按你说的,这事我来担,和他无关,放了他。”仇笛道。
“哈哈……有胆量啊,那就简单了,我都有点喜欢你了,来吧,南郊元里路,九州安保器材公司,就在路边,我不怕你报警,或者你可以报警试试。”老毒道。
“黑吃黑的事,打扰警察于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