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爬窗的是小偷儿
“阿湛。”潸潸提着裙子追到门口,眼看着陆湛被几个大汉推上一辆黑色宾利,手里的捧花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陆湛挣扎了几下张嘴想和潸潸说点儿什么,不料却换来江逾白一记森冷的警告,他只能放弃,垂下头抵着椅背在心里一遍遍默念:“潸潸,对不起!”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样灌进耳朵里,脑袋里嗡嗡响成一片。呆立了片刻,她回头对跟来的宾客嫣然一笑:“谢谢大家的捧场,婚礼到此结束,都回去吧。”
宾客们大多是陆湛的同学同事,他们一边儿慨叹陆湛原来喜欢的是男人,一边儿庆幸还没给礼金,也有好心的安慰潸潸,让她哭,说哭出来好受些。
为什么要哭?何潸潸是个孤儿,没什么亲戚朋友,陆湛就是她的一切,所以她没有脸可丢只是丢了唯一的亲人、朋友和爱人。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教堂现在就剩潸潸和神父,神父拿起圣经对她说:“孩子,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你关上一扇门一定会打开一扇窗,你会得到幸福。”
何潸潸懵懂的问:“神父,一般爬窗的是小偷儿。”
神父给她噎的脸发绿:“孩子,我只是打个比方,是鼓励你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
何潸潸不理他,跪在地上摸来摸去:“神父,看到我的戒指了吗?”
神父:。。。。。。
“我的戒指2000多,就算我老公爱的是男人戒指也可以退钱呀,哪儿去了?抬脚,对,神父,你怎么踩我戒指?”
神父脸上一红:“上帝眼里金银和烂铁是没有分别的。”
何潸潸忍不住戳穿他:“神父,你和修女结婚送她的戒指是铁的吗?”
神父夹着圣经落荒而逃,潸潸咯咯笑出声儿,笑着笑着却咬住下唇,拼命抵挡心里的酸胀感觉。
那应该是想哭的感觉,但是她偏偏就流不出一滴泪。潸潸自嘲,“只有没用的人才哭,我没死阿湛也没死,一切就都不成问题,再惨也不会惨过十年前。”
灰头土脸的神父忽然又折回来,他递给潸潸一张名片,说“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要想见到新郎,今晚就去希尔大饭店1833号房间找名片上的人。”
潸潸狐疑接过来:“什么人,在哪?”
“在那里!”神父指着门口,潸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连个鸟儿都没看见。
潸潸眯起眼睛:“神父,你耍我呢?”
“我对上帝发誓,刚才真的有人在那里,我给你找去!”
神父再次火箭式消失,潸潸看着绑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轻声说:“上帝并不眷顾所有人。”
捏着手里名片一字字看清楚,“江逾白,没错,就是带走阿湛的人”,她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但是为了阿湛,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去闯一闯。
教堂不远处的林荫道上停着一辆红色宝马,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女人正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笑得很得意。男人微微皱眉:“你这么做真的好吗?”女人用镶钻的指甲刮了一下男人的脸“怎么?良心不安?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03.混蛋,你放开我
霓虹闪烁,华灯初上。
何潸潸清澈的眸子倒映着绮丽七彩的灯火,白希的小脸儿却凝着一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沧桑。
希尔大酒店果然是最最势利的场所,穿着衬衫长裙的何潸潸被门童拦下,而她身边一个浓妆女子背心超短裙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何潸潸眼中冒火,只要是露肉就可以进去吗?
她心一横,伸手就扯去裙子的大半,然后把衬衣一脱,露出紧身的白色小背心,以舍生取义的气势问:“这样可以吗?”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气场吓到,看门的小伙子竟然点头放她进去。
何潸潸心里诅咒这个酒店,却不知道穿着短裙背心的自己有多美丽曼妙,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让人无限遐想。
1833房门口,何潸潸狠狠的在雪白的地毯上踩了两脚,如果能踹在江逾白的脸上,估计滋味会更好。
她刚把手举起来准备敲门,房间门却自己打开了。
何潸潸一愣,她以为走错了房间。开门的男人头发凌乱双眼冲血,浅灰色衬衣胸前的扣子绷开好几颗,露出精壮的胸膛,而衬衣的下摆则胡乱的拉在裤子外,很颓废,却透着一种*的性感。
“你是—江逾白?”何潸潸有些不确定,毕竟白天的江逾白还是衣冠qín_shòu,现在看起来只qín_shòu没有衣冠。
“没错,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到她脸上,让她呼吸困难。
潸潸看着他野兽一样的眼神,陡然感觉到危险,还没等退后就被囚入到男人灼热而充满侵略性的怀抱,她拼命挣扎:“江逾白,你放开我,你把陆湛怎么了?”
“陆湛?谁是陆湛?我没有上过名字这么难听的女人。”
江逾白一个猛力把她推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也随之压过来。他修长的手指落到乌黑的发丝上,在指间恣意把玩,又拉起一束很*的放在鼻端:“不错呀,沈誉是越来越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