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听了,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幅画来:那建宁鹤氅雁翎,迎风冒雪,独自飘飘然地走在残花败柳之间,偌大的园子显得空旷苍凉,尊贵的公主却是孤零零天地一飘鸿,纵然身在富贵乡又如何呢?他想她嫁了自己着实可怜,满洲的格格来了汉人府上,除了丫环,再没一个做伴的人,只好逛花园看雪做游戏。
自从绿腰的事后,他一直没能与建宁面对面,开始时是他一直恳求而她拒见,后来他也就有意地回避着她了。因此,虽然额驸府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是两个人同在一座府里,却已经将近半年不见面了。自己尚有一班诗朋酒友唱和应酬,那建宁却是深闺禁院,多少春花秋月、杨柳芳菲,也都只好付与冷雨幽窗、孤灯寒枕罢了。想着,不由得出了神,愣愣地站在走廊间,红袖什么时候走过了也不知道。
红袖热了燕窝回来,见吴应熊还在廊下徘徊,抿嘴一笑,并不打扰,且进来向建宁笑格猜怎么着?咱们那位驸马爷竟是转了『性』子,刚才向奴婢问起,说是天寒下雪,记着给格格加衣,被我村了两句,这会儿一个人在廊下参禅呢。quot;
建宁正在试新衣,伸着胳膊量长短,袖子盖着半截手腕,袖口处络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