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会,便觉得有些闷热,抬头看看,天边果然聚了大片阴云,齐粟娘见得小几上有一把杭州芳风馆白纱团扇,便执着刻有“芳风”铭印的扇柄,急急扇了一回,却仍是越来越热,不自禁地把脖子上的对扣解了开来。
她站起开窗,却见得镜子里的她满面潮红,艳若桃李,心里一跳,摸了摸额头,似有些发热,便打开了门,想去唤人,却没料到见不到半个人影。
齐粟娘脑中晕沉,回到桌边取了些冷茶喝了,仍是不解热,身子却发软,只得倚在床边坐了,勉强挥扇。
便这样晕晕呼呼,不知过了多久,齐粟娘忽听得脚步声响,似是个男子声音,勉强扶着床柱站起,哑着声音道:“十四爷,民女,民女好像生病了……”
那男子听了,似是犹豫了一会,仍是走到齐粟娘跟前,伸出手来摸齐粟娘的额头。齐粟娘只觉一片冰冰凉凉,柔软妥贴,也不知怎的,伸手便抓了过去,把那手放在自个儿滚烫的脸上,喃喃道:“对不住,我热得难受……”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冷硬的朝服箭袖,不自禁地道:“十四爷,你怎的换朝服了……”身子却越发贪凉,渐渐地靠了过去,脑中只反复想着,“可是皇上传他,要去办事了……”
这时,脚步声又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