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哦。自己家爹爹都不亲自己。偏帮着外人。”春夏一边剪着院中的木槿花叶子,一边正与其他丫鬟小厮聊着天。
“就是啊,这次却是老爷的不是了,三小姐虽平时调皮惯了,但总得来说总归还是自己家孩子啊,老爷居然下那么狠的心将她打的那一个惨哦,小时候训训也就罢了,都这么大人了,老爷也不知道为她想想。还有,你们看那昨日那个狐媚子,一准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么一副娇滴滴模样,以为她是什么啊,我看她就是一只狐狸精。我说春夏,你以后要跟着她,可得小心着点,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咯。”一个年长些类似厨娘的女人疾声厉色地与春夏说道。
春夏一听王妈正说着老爷的坏话,吓得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
“王妈,您说小点声,万一被老爷和夫人听见了,那您可没好果子吃了啊,不过确实,昨日我就伺候了那个叫顾思的半日,她就是看着温柔,其实骨子里啊嚣张跋扈的不得了,平日我们也就因为点小事被三小姐气气罢了,她也从来没低眼看过我们,房中也没有半个丫鬟伺候着,凡事都亲力亲为,一点没有小姐的架子,但你们知道吗,顾思昨日居然一直让我做这做那,真把我当自己丫鬟使了,真是不要脸!”春夏说到气处,甚至拿起剪刀使劲的咔嚓咔嚓了几下木槿花叶子。
“我昨日就说吧。这女人来白府后,府内就铁定热闹了。那身材真真好哦。”边上还有一个不嫌事小的小厮打笑道。
“哎呦,就你还看人家身材好不好?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妈使劲捏了捏那小厮的大腿根子,那小厮疼得嗷嗷直叫。一众看笑话的下人们全都笑得捂起了嘴巴。
“你们就是不嫌事多!一个个不在做事,居然跑这嚼舌根来了,快散了散了,都回去干活去!”只见一窈窕女子穿着嫩黄色丫鬟衣服走过来,虽看起来服装及配饰都与其他丫鬟不无一样,但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显的她在丫鬟中间至少也算是一个领头的角色。原来此人正是昨日夜间出现的春桃。
下人们都一哄而散,春夏也拾掇拾掇去找顾思去了。一边走一边口中嘟嘟囔囔道: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角色似的,不也就大夫人房中的狗腿子么,天天没事就过来教训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天天涂抹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在勾引什么人,真是恶心。呸。”
春夏这般说她也不全是嫉妒春桃比她位高权重,而是她早就与这春桃结下了梁子,之前两人在竞升为大丫头时,春桃就到处在外面给她下绊子,本来是她荣升的,结果大夫人一声令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她给替换下来了,这才有了春桃这般威风凛凛,目中无人。
春桃待一众下人们都离开了以后,便独自一人去到了大夫人屋中。
“夫人,今日天气甚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春桃走入屋中,径直走向了一个身坐轮椅上的女人面前。
女人低着头,见来人是春桃,便抬起头来说道,
“好,那你便带我出去走走罢。顺道去三夫人那里看看她病情是否已好转些了。”
原来白府主母竟然下肢残疾,虽身有残疾,而且已上了年纪,但依旧能看出在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儿,面容温柔,说话也是慢声慢语,与其他那些上了年纪聒噪不停的女人区别很大。
“好的…夫人。”春桃定了几秒钟,这才推起轮椅。
一醒过来白雪里便在床上叫唤着,因昨日被白玉打那几板子,身子仍然动弹不得,便捂着屁股大喊着让人来替她换药。
不多时,便听到有人踏步来到她房中,她转头一看来人竟是自己的娘亲。
赵氏听到昨日的事情,心疼自己家这丫头,一早便拖着病痛来看望白雪里。
“娘,您怎么来了?”
“我还不是过来看看你,瞧瞧你这,唉…一点都不让为娘省心啊,你昨日哄哄你爹不就完了么,非得这么犟,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是好了…今日还疼不疼了?”赵氏虽然嗔怪道,但眼神中还是心疼不已。
“娘,已经不疼了,您真的不用担心我,您快回去好好躺着罢。要被爹知道了,气又要撒我头上了。”白雪里眼看娘亲生病之时还要为自己担心,这世界上除了娘亲没有人对她更好了,眼中默默泛起了泪光。
“娘先不走,来,先帮你把药擦了。看你这房中也没半个丫鬟,什么都不方便,回头让你爹爹给你派上一个。”
赵氏拿起放在白雪里床上的白色小瓷瓶,慢慢将药倒出,将她的裤子半褪下,轻轻敷在了她的屁股上。
“娘,还是你待我最好了。”白雪里拽着赵氏的手,亲昵的与她说道突然她想起来,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自己的身世,刚好趁现在问问,
“娘,我那天在外面听见你与爹爹提及我的身世?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随便说说的罢,就与小时候与我说我是你们捡回来的一样对不对?”
赵氏听完,突然脸色变得苍白,竟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来。
“雪儿…你听错了吧,我何时与你爹爹说过这些?”
“就那天,你醒过来,叫我出去,有一些话要与爹说来着,我在外面偷听着呢,说我的身世爹爹应该告诉我。爹爹应该告诉我什么呀?”
“哦,那天啊,我与你爹爹说的是你既然身为我们孩子,便不要再对你如此严厉了,你听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