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郑延年所画?”我认真端详画上行云流水般的线条,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
父皇颔首,伸手触摸画中人,缓缓低垂了眉睫,满面伤怀。
“那支舞是怎样的?”我眨眨眼睛,满怀好奇地追问,“是不是很好看?”
父皇的眉睫闪动了几下,微微的笑意在眼中漾开:“那天,她穿了件绯色绫罗,飘飘曳曳,舞起来的时候,好似霞影飞天,如同软烟回旋,好看得难以言说。只是寥寥几盏,我便有些醉了,看着看着,觉得她恍惚要乘风归去,不由得心中隐隐作痛,正在我出神的时候,她旋舞着倒在我的怀里……”
我两颊微热,不觉垂下目光,抿嘴偷笑,当我再看父皇时,却见他已合起了双眼,紧皱眉头,神情微微有些激动,眼角一颗泪倏然滑落下来,无声无息滴落我的心海,晕开层层涟漪,每一圈都是细碎疼痛。
外头木叶萧萧,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只见满窗竹影参差,寂寂燃烧的烛火忽然连爆了几个灯花,哔哔啵啵——
我伸手擦去父皇的眼泪,父皇握住我的手,深深换了一口气,眼里尽是我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