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老鸨转过身,重新换上一副笑脸,道:“出了点岔子,真是对不住各位啦,姑娘们,把好酒端上来给各位爷斟上!”
一群女子答道:“是”,纷纷端上一坛好酒走到各桌前,一时管箫繁会,杂以笙簧,几个女子又在台上舞了起来。
☆、大内侍卫
少丹被几名大汉扭扯着拖到街上,拳脚像雨点般落在少丹身上,他左躲右避,拳脚仍是像雨点一样落在自己身上。
花满楼对面是间茶馆,中秋佳节,里面坐了几桌客人,听到街上有人打架,忍不住跑出来看,临窗而坐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男子,见那少年挨打,也不求饶,那少年忽然翻身跃起,右手平平推出一掌,打在一名大汉身上。
高瘦男子不由心头一惊,忖道:“这招‘开窗揽月’明明是我家祖传无影掌的掌法,不知这少年如何会使?”
当下这汉子走出茶馆,来到街上,拦住四名打手道:“四位大哥,再打便要出人命啦!”
四名大汉住了手,一齐向来人看去,一人道:“我们教训这穷小子,与你有何干系,滚到一边去。”说完拔拳便向那中年人打去。
那中年人也不答话,只一伸手,便抓住那汉子拳头,那汉子只觉手掌被一圈铁箍牵牵箍住,再也动弹不得,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那汉子这才收回了手,再细细打量这名中年高瘦男子,只见他形相清癯,身穿蓝布长衫,腰间挂了一块小牌,上面写了个“禁”字,不由吃了一惊,说道:“原来阁下是大内侍卫,得罪。”
那中年男子笑道:“好说,好说。”
花满楼四名打手相互使了个眼色,说道:“今日便瞧在你面子上且饶了这小子!”说罢狠狠瞪了一眼少丹,转身回花满楼去了。
少丹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觉得全身又像要散了架一般疼痛,那中年汉子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方才使的那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少丹虽得这位中年男子相助脱身,但听那四个打手说他是皇宫大内侍卫,少丹心里暗骂道:“都不是好人!”当下顾不得身上痛楚,没好气地推开那中年男子来扶自己的手,说道:“没有人教,我胡乱打的!”
那中年男子一怔,心想,或许是我想多了,这少年年少,身强力壮,可能真是无意之间打出一掌,有些像我家掌法罢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由有些失望,一念之间,那少年已一瘸一拐地走了。
中年男子呆立片刻,正欲走开,却见那少年转过头来,朝张灯结彩的花满楼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说道:“去他妈的冬西南瓜汤,小爷总有一日要打得你们四人趴在地上求饶!”
这一句“去他妈的冬西南瓜汤”传入那中年男子的耳中,尤如一声晴天霹雳一般,这句话曾经是自己的口头禅,这世上,有谁还会说这句一模一样的话?当下也不多想,悄悄追了上去。
中秋的月分外圆,少丹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回家路上,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小兄弟,请留步!”
少丹回头一看,正是方才救自己的那名中年男子,便问道:“干什么?”
那中年男子说道:“在下姓段,名成志,我想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少丹今日救吴越不得,心中自是又气又恼,没好气地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话没说完,只觉疾风扑面,段成志伸掌劈了过来。
少丹想也来不及想,右掌一挥,隔开段成志一掌,谁知段成志并不停手,挥身向前连使一掌,这掌甚是精妙,少丹避之不及,肩上被挨了一掌。
少丹正想破口大骂,却觉这一掌落在肩上轻飘飘的,对方显然并未使上力道,不由又惊又怒。当下凝神静气,双掌齐发,两人便拆起招来。
两人打了片刻,那男人嘴角上扬,竟微微而笑,少丹不由更是大怒,想来这人定是嘲笑自己学艺不精!
正是思忖,冷不防段成志斜上两步,一下跃到少丹身后,少丹大急,正欲转身,却只觉裤带一松,裤子被他扯开,少丹惊道:“你想干什么?”
皓月当空,段成志看见少丹右边屁股上,赫然有块红斑,不由又喜又悲,呆在原地,自己十年来一直苦苦寻找之人,今日却不期而遇。
少丹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骂道:“你这个混蛋,看人家屁股干什么?真不要脸!”
他抬眼瞧去,却见那人脸色凝重,口里喃喃自语低声说道:“安妹妹,你在天有灵,我终于找到他了。”
少丹只觉这人多半是个疯子,心头不由害怕起来,瞅瞅四周,骂道:“你这个疯子,我不陪你玩了。”说完拔腿便逃。
少丹怕那叫段成志的中年男子尾随其后,不敢朝家中方向奔去,先向北奔一阵,再折向东,瞧瞧身后无人,才松了口气,慢慢朝家中走去。
段成志早跃上枝头,悄悄跟在少丹身后,见他进了一家院子,有说有笑地和一个少女进了屋,才从树上下来。
段成志推开院门,四下环顾,只见茅屋三间,甚是简陋,有几处墙壁出现窟窿,只用稻草和着稀泥胡乱塞住。墙角堆着些锄头镰刀等农具,收拾得却十分干净整洁。
段成志想着旧人,思绪万千,伫立院中,正怔怔发呆,冷不防听到“咔拉拉”一声响,木窗破开,两条黑影从里面撺掇出来。段成志只觉得寒光闪闪,两把利剑已夺面而来。
段成志想也不想,提一口气,身子已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