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胜苗依然没什么反应,贺顾军掀开被子出了卧室。
原来管他,他还是会烦的。没有人比腾胜苗更清楚他有多爱贺顾军,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神经质,如果他在忙还好,如果他在家闲着,贺顾军在外应酬没回来,他就忍不住会催他快点回来,他抑制不住地想把他攥在手心里,放在眼皮子底下,什么都不干,就看着,就挺满足的。他知道自己的爱有点畸形,他也知道自己的人很拧巴,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比如说现在吧,心里拼命地想把人留在卧室,可身体就是不愿意做出挽留的举动。贺顾军曾经有一次喝醉了说漏嘴,说他j-i,ng分,说完还怕他生气,他当时一点也没生气,他也觉得他自己很j-i,ng分。
腾胜苗到底还是出去找贺顾军了,因为他听见贺顾军睡在了次卧,次卧平时没有人睡,被褥一个冬天没晒,还很薄,他怕贺顾军回头再感冒了,得不偿失。
“走吧,回去睡吧。”腾胜苗站在门口对床上的人说。
贺顾军没动。
腾胜苗等了半分钟,只得走到床前,弯腰拉住他的手,“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心疼心疼我行吗?”他的声音有点疲惫,是真得累了。
腾胜苗说出这样的话,尽管语气平淡,但已经算是撒娇了,贺顾军反过来攥住他的手,老实跟他回了卧室。
两人又重新躺在床上,难得的,腾胜苗把手放在了贺顾军的小腹上,指腹轻轻擦着他肌r_ou_的纹理,声音不带一丝情/欲,依然很平静,“我今天再说一次,我没有烦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爱你,以前爱,现在爱,以后也爱。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
在床上腾胜苗极少主动,这么偶尔一次,尽管都没碰贺顾军的关键部分,他却已经起了反应,“你只要还爱我就好,我就放心了。”
腾胜苗的指甲一直都修得特别短,紧贴着r_ou_,不用立按,轻轻摸指端,只能摸到r_ou_,根本摸不到指甲。所以就算意乱情迷的时候他的指尖嵌入贺顾军的r_ou_里,也并不会让人觉得疼,他并不是不喜欢床上这件事,有时候是太累了,有时候是可以预计的第二天会很累,而贺顾军自己开公司,起步阶段应酬和出差都特别多,他轻松的时候贺顾军可能又没空,这样错来错去,次数自然就少了。□□不光消耗体力,还会影响坐立,虽然这么多年了,但可能是体质的原因,他事后还是会很难受,难受很久。
贺顾军还没有要s,he的征兆,腾胜苗的下腹又酸又麻,快感累积叠加,他有点受不了了,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腰想要躲开,又被贺顾军牢牢地钳制住。
终于s,he了,释放那一瞬他的脚趾蜷缩着,久久没有伸开,是挺爽的,可明天要坐一天的门诊……
贺顾军搂着他不肯撒手,嗓音异常黯哑,带着点情/欲未散尽的轻喘:“孩子的性别已经知道了,是两个女儿,我跟爸妈说好了,到时候上户口的时候,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腾胜苗道:“手续估计不好办,真的不用了。”
贺顾军道:“已经跟人说好了,确实不好办,但不是不能办,趁着老爷子现在还在,把这些都办好了,省得以后那些人不肯出力。你跟你爸妈也说一下,就快有孙女了,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贺顾军的孩子,腾胜苗想自己一定会很喜欢的,毕竟爱屋及乌。可是他爸妈那边会怎么想?他说不好,“嗯,就是我爸妈他们还在上班,恐怕……”
贺顾军与他十指紧扣,笑着说:“养还是放在这边养,叔叔阿姨就是想带,也得等他们过几年退休了才行。”
腾胜苗不再有别的疑虑,“好。”
这一次预防针管得时间还挺长,后面好几个月贺顾军都没有再作妖,不过跟他爸爸的情况时好时坏也有关系,太忙了,顾不上作妖了。
两个小宝贝出生后贺顾军和腾胜苗一起飞过去看了一次,本来没想这么小就带回来,可贺顾军爸爸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老人闭眼之前急切地想要见到下一代,所以在孩子满月后就带回了国内。
两个小孩虽然是异卵,但看着蛮像的,五官也都有贺顾军的影子,小小的一团,软乎乎的,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每隔两个小时要吃一次n_ai,带回来的时候大便已经正常了,一天拉一次,小便很多次,两个保姆一人负责一个。
贺顾军的爸爸在见到两个小孙女后好像再无牵挂,在一个初冬的傍晚离世,走的时候很平静,贺顾军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很难过,他爸爸在的时候他还可以依靠一下他,现在他爸爸走了,他们家以后就要靠他自己了。
等到丧事彻底料理清楚,已经又到年底了,有一天闲下来,腾胜苗问贺顾军,“小孩名字还没有取吧?”
贺顾军得意道:“取了,户口早都弄好了,这段时间忙,忘了告诉你,一个叫贺苗,一个叫腾顾。”
腾胜苗无力吐槽,半晌说:“第一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