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希望她成为可以读兵书持刀戟战沙场的巾帼英雄,但他却终究还是想要一个贤惠淑德秀外慧中的娘子陪他到白头。
原来他还是喜欢上了红妆的女子啊。
第四天,她的病也并未痊愈,只是已无大碍了。她的贴身奴婢惊讶地看着她踉踉跄跄地下了床,然后趴在桌案上拿起了纸笔,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写好了一封似乎只有寥寥数语的信。
她将信小心翼翼地封好,命人送到罗府去,然后近乎癫狂地命人买来最上乘的胭脂水粉回来,一动不动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聚精会神地描眉染唇。
时而将眉画得太浓,时而将胭脂涂得太厚,素日里连淡妆都不曾化过的她耗尽了毕生的耐性,反反复复地折腾着她那张本就生得清秀的脸,直到连她自己都快识不得眼前的镜中人了。
她看着铜镜中仿若妖魔鬼怪的自己,竟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洗净后又上妆,全然不见往日里的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直到两个时辰后,她才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在一大堆她以往从未碰过的女装里精挑细选了一件粉红纱衣换上,然后左摇右晃又匆匆忙忙地出了门,似乎是着急赴约。
这一去,便是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