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抱恙,浑浑噩噩地起床后又滴水未进,他又累又饿,把怨恨的情绪全一股脑的无端施加在施姓艺人的身上,他怨恨他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直接出了门,让他一通好找,尽管他知道人家并没有这个义务,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松散的带子像是给他一直勉力保持在濒临崩溃的临界点添了一把火。他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被抛掷到地上的木屐骂道:“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了,你倒是选了个好时候!见到我慌里慌张的模样很高兴?”他狠狠一甩袖子,恨铁不成钢。“什么劣质玩意儿,你就待在这……你也就只配待在这里了。”
鞋没了,路还是要赶,在无理取闹地乱骂了一通后,他觉得心情已经疏解了许多,这使他得以有忽略脚底板的不适的耐心。
他集中精力,三步并作两步地快走,惟恨背后没能生出一对双翼来,不能带他飞到她的跟前去。他发现了,地面上纵横交错的轮胎印和杂乱的脚印都还新鲜着,那伙儿艺人肯定还没走远。
得快点赶路了,但愿他们没有马上坐车离开。一个人赶路,总是比一伙人要快的,他有信心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