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护士给谢思拔完针头。
后者用棉球按着出血的针孔,起身随归盛年往门诊大厅门口走。
出人意料的,门口不知何时涌了一大帮人,仔细瞧,门廊外有水帘落地。
短短一小会,天降暴雨,竟将人困在此。
“你也没带伞?”谢思往归盛年手上瞧,空空如也。
归盛年也看她,眉皱着。谢思扯扯随身背的小包,“装不下,所以没带。”
她话刚落,归盛年手机就响了,他还没来得及从裤袋里掏出来,那电话又莫名其妙断了。
归盛年看未接来电,谢思微抬头往上面扫了眼,没等看清他便举高放在了耳边,“我回个电话。”
谢思应了声,把医用口罩从包里摸出来戴上,无聊地低头看鞋尖。来医院时她穿的帆布鞋,没留神踩到了积雨里,此时也已经干了。
“我在门诊大楼门口。”
……
“你过来了?”
归盛年拿着手机往前凑了几步,视线透过人群往外看。
确见有人撑着把黑伞,自雨幕里信步而来。
他挂了电话,轻碰谢思肩膀,“有人来接我们了。”
“谁?”
“呶。”
归盛年指给她看。
谢思微踮起脚往外张望。
彼时,祝西宁已经上了台阶,正在收伞。
他半侧着身,往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