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怕被那些人怎麽样,而是怕自己手下没个轻重,万一不小心下错了药,或者药量过度,毒死几个肱骨大臣或皇亲贵戚的就不妙了,因此还是早早的躲远些好。
好在他虽然身分尊贵,却不过是个继承了先祖封号的闲职王爷,没什麽实权,也不管什麽事,靠著祖上荫庇,平日里除了养花逗鸟,寻欢作乐外,连上朝都挂不到名目。
像他这样世袭的纨裤子弟,京城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明国虽然初初立国不过二十余载,但前身明国便在乱世之中立足百余年,几经换血,养下来的贵戚也不在少数。
北堂耀辉晃晃荡荡的在草原上闲逛。北堂曜日此刻伴在皇上身边,自然没有他这般悠闲。可是草原上举目望去,竟都是结伴而来,或家眷同行的人。
北堂耀辉转了几圈,碰上几个熟人,却没人愿意和他同行。
北堂耀辉气结,原来那帮人说什麽:「我们是来猎美的,带著你这麽个大美人,这不是成心想让我们铩羽而归麽?女人们要不是看上你,要不就是觉得你太漂亮扫了她们的面子。总之,不方便不方便。北堂兄,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北堂耀辉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甩头而去。
过了戌时,整个草原上已经沸腾到最高点。北堂耀辉一个人郁郁地钻进了北堂王的营帐,守到亥时左右,北堂曜日竟还未回来。
他心下气苦,抖开北堂曜日的被子钻上榻去,对外面守候的小厮道:「北堂王若回来了,就告诉他这里我占了,他想睡就自寻舒服的地方去。」
北堂王的小厮铭儿早已见怪不怪,此时听了,心道这位又闹什麽脾气呢?嘴上连声应了:「是是。二世子您歇息吧。」
晚上北堂曜日回来,北堂耀辉早已睡熟了。铭儿将他的话转告了,北堂曜日听了笑了笑:「他不定又是哪里不痛快了,让他睡吧,你下去,不用伺候了。」
「是。」
铭儿退了下去,北堂曜日转过屏风,来到内帐,见床榻上纱帐轻垂,北堂耀辉秀美的身姿若隐若现。
他上前低唤:「辉儿。辉儿。」
北堂耀辉迷迷糊糊地翻转过身来,看见是他,秀眉一竖:「这麽晚才回来,你干什麽去了?」
北堂曜日好笑,在床边坐下,道:「你在我这里做什麽?自己的营帐不去睡,偏要挤在我这里。」
北堂耀辉呼地一下坐起,气恼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嫌我!我就知道!」
「谁说嫌你了?一晚上不见你踪影,还以为你又跑哪里乐去了。」
北堂耀辉怒道:「你说什麽?」
北堂曜日见他脸都气红了,这才知道他真的不高兴,奇道:「你怎麽了?谁又惹你了?」
北堂耀辉紧咬著下唇望著他,美丽的凤眼里竟氤氲起水雾。
北堂曜日莫名其妙,却真担心起来,拖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怀里,柔声道:「辉儿,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北堂耀辉也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他本因为君如竹的事情忐忑不安,脾气焦躁得很。偏偏近来北堂曜日整日忙碌,对他冷淡许多。再加上白日里那场盛赛,北堂曜日大出风头,那种夺目的光芒让他愈加不安。
纤长优美的手臂犹如无骨的柳枝,缠了上来。
「曜日,抱抱我。」北堂耀辉的声音低低软软,沙哑蛊惑。
北堂曜日微微一僵,稍微推开了他一些。
北堂耀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著他,一双美目里蕴含的都是泪水。北堂曜日蹙了蹙眉头,终是不忍拒绝他这幅样子,低低叹了口气,又将他拉回了怀里。
「我不要你勉强……」北堂耀辉哽咽道。话虽这麽说,手臂却缠得死紧。
北堂曜日忍不住低笑,手指解开他的衣带,伸进他的里衣,在他细腻却有些不平坦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手掌温热有力,游走在敏感的地方。
北堂耀辉渐渐软下身子,瘫在他怀里低低喘息,终於嘴巴不老实的咬上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乱啃。
北堂曜日受不了地把他压倒在床上,低声道:「别胡闹。」
「曜日……曜日……」
北堂耀辉在他身下来回扭动,饶是北堂曜日这般自制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何况眼前之人美色难言,一双美目满满的期盼和妩媚。北堂曜日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怎堪如此挑逗?紧紧盯了他片刻,终於忍不住俯下身子,吻上那娇豔优美的红唇。
北堂耀辉彷佛脱了水的鱼,再次遇到甘甜的泉水。他迫不及待的仰起身子纠缠上去,与北堂曜日口舌交融。
北堂耀辉看上去fēng_liú妖娆,但实际上经验却少得可怜。他唯一快乐的来源,全部是北堂曜日授予的,所以他虽然饥渴,却让人觉得过於笨拙和急切。
北堂曜日每每头疼於他混乱而毫无章法的吻技。无论他怎麽引导,这家夥似乎就是学不会。好不容易脱开他的口舌,他忍不住伏在他身上低低地笑。
「怎麽了?」北堂耀辉不明所以,神色迷离地望著他,身子好像没有骨头般在他身下难耐的蹭来蹭去。
北堂曜日抽口气,低骂道:「真受不了你。」
北堂耀辉神色一变,有些慌张和委屈地道:「你、你不想要了?」
北堂曜日失笑:「只要你别咬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