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历的500年》
400年前的圣战没有在月曜城上留下任何痕迹,正直光都日曜大雪弥漫的冬天,而暗都月曜却是温暖如春,像云一样洁白的樱花纷纷扬扬的飞舞着,就像漫天的大雪。
芷砂站在月光大道的尽头,在她的面前,是月曜气势恢弘的皇宫——葬月。
来往的行人,用诧异的目光望着驻足的女子,白衣胜雪,风姿卓越。没有人知道,我就是双子帝国那个至高无上的光皇,那个率领了苍之星上所有的战士,发动了近200年圣战的女子。
出示了代表着身份和地位的令牌,芷砂独自一人走在皇宫冷清的大道上,穿过一个又一个回廊,比起月曜城的繁华,整座宫殿宛若死城,空寂、阴冷,一路走来,再不见半个人影——倒也符合了“葬月”之名。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犹如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那个如蝴蝶般美丽的男人,暗帝,双子帝国真正的统治者,也是她生命的主宰。掌心帖上左胸,即使隔着衣物,芷砂仍旧可以感觉到那个半月型烙印炽人的温度,那是他赋予她的。
“芷砂,我去找一个人,会无限期的离开月曜,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将交给你来打理。”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惶急的样子,甚至400年前,她率领着苍之星百万精兵,压境月曜的时候,他也只是洒脱的站在城墙上,轻藐的笑着……
事实证明,高深莫测的暗帝,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就夺走了数十万人的生命——那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徨若九天魔王亲临城上。
400年前,她坐在赤龙马上,看着月曜城上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一遍又一遍念着他陌生的名字——苏景天。
芷砂不明白,小小的月曜城,就算把老弱病残都算上,也凑不出2万人,凭什么可以在80万大军压境的时候,显得那么镇定?!
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自己的手下煽动着士气高昂的士兵,大声的叫着开门,那声浪,几乎连月曜城坚实的城墙都撼动的了,可是所有的斗志也都泯灭在同一时间。
她看到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圈,随即天空中落下一个个闪亮的光柱,凡是被笼罩进光柱的人都死了,没有惊慌,没有挣扎,就那么笔直的倒了下来,无声无息却震惊了所有的人。
“神……”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意志就在这一刻崩溃,如同潮水一般,人们跪了下来,比起魔鬼来,人们更愿意相信,能够赐予他们如此平静的死亡的人是神吧?!
也许,自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你是我的俘虏,”他降落在她的面前,他的声音犹如天籁,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他左耳半月形的耳扣上,如果没有记错,那正是被遗忘了许久的、被称之为月之契的东西——那是月族信仰的神所拥有的东西。
败了神了么?也不冤枉啊……
“就那么想统一苍朔双星么?!”
“那是我的愿望!”
他逼视进她的眼底,她却丝毫都不退让。
“很好,很好。”他笑了,她从不知道,他的笑容竟可以如此优美。“这天下,我不要了。”说着,他转身,走入城内,城门大开。
与此同时,她左胸的衣物化为灰烬,她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一个浅红色的半月形印记——那是表明了她属于他的烙印,这辈子,她都别想逃掉!
未曾想过要逃脱,她以为凭自己的美丽和能干很快就可以征服他,可是她错了,他甚至不曾正眼看过她,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吩咐她做必要的事情。
直至此时,芷砂才真正明白,他才是双子帝国真正的统治者——暗帝,而她,她只是他的俘虏——光皇。
在双子帝国,人们可以不知道芷砂是谁,却没有人不知道苏家是做什么的。曾有人说,苍朔可以没有光皇,却不能没有苏家。苏家,几乎垄断了双子帝国全部的经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却鲜少有人知道苏家的家主是谁。
苏景天,苏家由古至今唯一的家主,有着紫色右眼的男子,将灵魂出卖给月魔的男子,事实上,正是双子帝国真正的统治者——暗帝。
冬末春初,正值月曜樱花乱舞的时节,推开窗,感受一下清晨的甜爽气息。月曜,苍朔著名的古城,虽然已是浩瀚时代,却仍保持着远古时代那古朴的凝重感,人们穿着宽松的衣服,踏着皮靴在这青石铺就的道上悠闲的走过,仿佛这儿是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一片清凉。苏景天就喜欢这样的生活,热闹而平静,他只关心每年春天,随樱花飘落而到来的人,每年一次,他总是安静的等待,他乐意于此。
每到冬末,日曜城最寒冷的日子,芷砂都会离开日曜的舞天宫,住到月曜来躲避严冬的寒气,樱花飘落,她可以远远的看到他一如既往的数着日子,她不会让他知道她的到来,因为在她的意想中,这才是离他最近的距离。
芷砂并不否认,在被他俘虏的400多年中,除了他,还有两样东西常常不自觉地吸引着她的目光,就是她月曜城居所隔壁,苏家的大宅子,以及时常在门前徘徊的一个人。
那是栋古式宅子,从大门的阔度,就能知道这不是寻常人家。苏景天平日都住在葬月宫,于是偌大的宅子便总是大门紧闭,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