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黝黑的胸膛,因为激烈的动作,布满薄薄的一层汗水,那湿热的汗水,因为他缓慢强势的律动,滴在她的胸口。
承认吧,你喜欢我的身体。
他嘴角微扬,黑瞳晶亮,唇舌缠绕她粉嫩挺立的rǔ_jiān。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在你身体里。
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徐声低语着。
过度鲜明的回忆,让牡丹的双颊再度浮现红晕。她握紧拳头,恼怒着他那晚的欺凌,但心中却无法克制的,微微悸动着。
那个男人,可恶得想叫人轻手掐死他。
她清楚记得那夜所有的一切。记得他是如何以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他的……尖锐的抽泣声响起,牡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甩开脑海中那个恼人的清晰回忆。
但无法否认的是,她没有制力的身体,的确深受黑仲明的影响。
你爱上了他?
朗日的质问,倏然上涌。
不!
她没有爱上他,她不可能爱上他。
那个邪恶的男人。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新鲜的玩物,她不可能愚蠢到爱上他。
牡丹愤怒的想着,这一切的失控,只是因为,她初尝了男女的情欲,才会短暂沉溺在他高明繁复的技巧里。但是,她总会克服这些,逐渐习惯他的身体,习惯那些撩人的yù_wàng,然后彻底的摆脱他对她身体的控制。
牡丹转身走出浴室,回到卧房,眼里闪烁着决心。
她绝对能做到。
她一定要做到。
第十一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转眼之间,冬季就快到了尽头。
这段时间里,黑仲明总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身离开主卧室,然后在夜半时分才会回来。
只是,无论他多晚回来,他总是会用最火热的方式,把沉睡中的牡丹唤醒。
有好几次,在半梦半醒之间,当她意志力薄弱时,她会不自觉的响应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但是每每激情过后,她总会为此感到愤怒与羞愧。
她原本以为,经过了这幺多次的欢爱,她早就该习惯他过于高明的技巧,那些热情与yù_wàng,早就应该消退了才对。
她已经熟悉了他的身体,也熟悉他的味道,甚至是他的脚步声。有的时候,他还没进门,她却已经感觉得到他。
牡丹会像是被唤醒般,在睡梦中醒过来,知道黑仲明已经回来,正走过大门,穿过长长的廊道,回到主卧室里,朝着躺在床褥中的她走来。
她应该已经习惯他了。
但是,每当他抚摸她,每当他亲吻她,她总是忍不住为之颤栗。
一个又一个的火热夜晚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跟她缠绵,索取她不甘愿的臣服,以及无法控制的反应。
她试着想抗拒他,却愈来愈害怕,自己对他的反应。
特别是,黑仲明并不是一直如此强势。
有的时候,当她夜半醒转时,会发现他正从身后温柔的拥着她,宽厚黝黑的大手,就轻轻放在她的心口上。她可以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他温热的胸膛、她的裸背,轻敲着她的心。
那规律的跳动,总是与她的心跳同步。在寂静的深夜里,她总会在黑暗中,静静的待在他怀里,为了她完全不知道也不敢去探究的原因,无声的泪湿眼眶。
黑仲明的精力,旺盛得像是用不完。
而她,却不知道是否困身体刚复原、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时常会感觉到疲倦,甚至闻到某些食物的味道,就觉得想吐。
黄医师来复诊的那一天,连下了几日的雪,已经堆了好几寸高。
当困惑的牡丹告诉了黄医师,自己连日来难解的困倦,以及不适的状况,黄医师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先是一愣,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沉默下来,注视了她一会儿,才严肃的问道:「牡丹小姐,很冒昧的请问,你最后一次月事来潮,是什么时候
被这么一问,牡丹才赫然想起,自己的月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她整个人一僵,只觉得自己像是突然被推进黄浦江里,冷得连心都要颤抖起来。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不适,有可能是因为她已经--「不,不可能,你搞错了。」她没有回答黄医师的问题,而是连连摇头,急着要否定他即将推论出的结果。
黄医师看着她,口气平缓,却也坚定。
「牡丹小姐,你所描述的,包括晨吐、食欲改变、疲倦等等,都是怀孕的症状。再加上,如果你的月事已经有一阵子没来,那么我们一定得考虑到,你有可能已经怀孕的事实。」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孕,她做了预防!
「我不可能怀孕的。」她焦急的再三否认,大眼里满是惊慌。「我只是太累了。」一定是这样的!
听她说得如此肯定,黄医师只是平静的轻声又说:「牡丹小姐,你和先生都是健康的成年人,我想,怀孕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我、我做了预防措施……」她几乎结巴了起来。「再好的预防,都没有办法百分之百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