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惰。”聂驳古的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显得又小又可怜:“你知不知道嫉、嫉妒……”
懒惰缓慢地睁开眼睛,血红的眸子中映出男人的身影。他的父亲站在不远处,垂着头不敢直视他,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后颈在黑暗中显得单薄而又脆弱,散发着一股隐隐的色香,好像稍稍一伸手按在那白花花的地方就可将眼前的男人轻易地扼杀。
“他还有学业,回皇家学院了。”
听到懒惰那充满怠倦的回答,聂驳古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对黑发青年的恐惧麻痹了他的思维,延迟了他的反应,只是一小会儿的停顿,四周的静默就开始死死挤压着两人之间的缝隙,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聂驳古的喉结滚动了一番:“我……我想去见、见他。”
懒惰放下了支撑头部的手,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睛不再是似睡非睡地半搭着,黑红的眼眸认真地看着他那站立不安的父亲。良久,黑发青年疲倦地笑了:
“父亲,你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杀死他。”
“我只是、只是——”仿佛被对方一语道中心思的聂驳古反射性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