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四爷,最终答应了尔芙,“你……
算了,既然你想要试一试就试吧,但是爷有一句话说在前头,如果真的有危险,爷绝对不会看着你这么胡来的,哪怕你会恨爷的心狠,爷也要送走她。”这是四爷的底线,哪怕尔芙自残相逼,他也不会看着尔芙自寻死路的,他眼神坚定的对着面露喜色的尔芙,沉声说道。
有机会就好,尔芙笑着点了点头,忙对着四爷保证道:“爷,我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我定然会好好保重身子的。”
“行吧,你高兴就好。”倍感无力的四爷,点了点头道,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尔芙,又招呼宫女进来整理好了罗汉床上的玻璃碎片,这才将尔芙扶到了罗汉床上躺好,叫了胡太医进来开方子。
胡太医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进来拱了拱手,便随着丫儿走到了布置好的圆桌旁,很是利索地开出了补血安胎的方子,恭敬地送到了四爷眼前。
“爷将瓜尔佳侧福晋这一胎交给你照料,以后你每日进内院给侧福晋请平安脉,脉案必须送给爷过目,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你必须提早备下送走孩子的汤药。
当然,爷还是希望这孩子能平安来到爷和侧福晋身边的。”说完,他又不轻不重的敲打了胡太医几句,便让苏培盛跟着胡太医去抓药了。
真是个感性的女人,糊涂、糊涂……但是他爱的不就是尔芙的这点么,看着抚着小腹笑着的尔芙,四爷摇头感叹了一句,伸手将尔芙揽进了怀里,轻声交代着,事无巨细,简直比宫里经年的老嬷嬷都要更唠叨,不过尔芙却是认认真真的记在了心里,她了解自己个儿的身体不比以前,可能一场小小的风寒,便能要了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这是一个漫长的日子。
胡太医随着苏培盛走到西小院外,还后怕地擦了把汗。
“还劳烦苏公公跑这一趟,直接让人吩咐一声不就是了!”藏药院中,负责抓药的小太监对着苏培盛打了个千儿,满脸谄媚笑容的讨好道。
苏培盛甩了甩袖子,将药方往小太监手里一塞,便不耐烦的催促道:“甭墨迹,爷吩咐咱家跑这一趟,咱家敢让别人来么,赶紧给咱家按方子抓药去!”
“得嘞,那苏公公您坐下喝会儿茶,奴才这便给您抓药去。”小太监也不挑理,笑着应了个声,便绕到了药斗子前面,照着胡太医开的方子,该研磨的研磨,该切块的切块,扯过手边的纸包好,又让苏培盛留下画押,便将药包交到了苏培盛手里头。
“瞧你还算机灵,咱家就叮嘱你一句,这药是入口的东西,上到主子爷,下到厨下烧火的小丫鬟,哪个都避不开你这里,你要是眼睛不盯着些,你这脑袋瓜儿就离掉了的日子不远了!”说着话,苏培盛就对着药斗子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快步往外走去。
他可不是拎着药包就回去了,他还得去胡太医那边去验药呢!
一个管药斗子的管事,不好好守在药斗子前面,居然跑出来瞎转悠,任由其他小太监在药斗子前走来走去,这要真是哪个主子吃到不对的药,那这管事的小命不保不说,怕是连家族亲眷都保不住,当真是糊涂极了。
不过这些事都是他苏培盛该操心的事情了。
苏培盛拎着胡太医验看过的药包,一回到西小院就将药包交给了尔芙身边的大宫女丫儿,这算是西小院里的老人了,他也就能信得着她了。
丫儿接过药包,也没有想要假手于人,这可是自家主子要喝的汤药,她必须要小心些,尤其是现在院里来了很多新人,她就更得小心谨慎些了,免得有人从中掺杂旁的东西,她笑着对苏培盛颔一礼,柔声说道:“主子跟前,还麻烦苏公公多盯着些了!”
“得,这话就你不说,咱家也晓得,你抓紧煎药去吧!”说着话,苏培盛就往上房里面走去,他还得找四爷回事呢。
只是他还没能迈动步子,便被丫儿给拉住了,他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去,丫儿忙对着他摆了摆手,道:“主子和主子爷正腻乎着呢,您这会儿进去回事,主子爷是不会给您好脸的,您就在外面等一会儿吧!”
苏培盛闻言,往四周看了眼。
嚯……好家伙,这一等大宫女都在外面站排了,他笑着对丫儿一点头,伸手从袖管里将刚才小太监塞给他的红包拿了出来,塞到了丫儿手里头,四爷今个儿的脾气是好不了了,谁撞上都是个死,也亏得丫儿提醒了一句,不然他就算是栽坑里了。
荷包的分量不重,但是却是从苏培盛手里得到的。
作为四爷跟前得脸的大太监,有几个人能有这个荣幸从苏培盛手里讨赏,丫儿笑着屈了屈膝,又客气了两句,这才拎着药包去小厨房煎药了。
小厨房那边,正几眼大灶齐开的准备晚膳。
丫儿笑着和小生子说了几句,便跟着化名刘氏的瑶琴进了一旁内间里,接过瑶琴从柜子里找出的药罐子,拎着炭炉去小厨房前的廊下煎药去了。
不同于现代用燃气灶煎药,或者是在药房、医院代煎药服务,这古代煎药都用炭炉,特别讲究时间、火候,稍不留神,这药就容易煎坏了,所以说煎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