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踪发现,剑眉微拧,却不上前,也没出声关怀,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
“喂!你就这样不理我呀?”真没同情心!
“我跟你熟吗?”聂无踪淡睨一跟,他跟慕之棋向来就没啥话好说,两个人又不熟,更没啥交情。
“呵!说的也是。”慕之棋没被聂无踪的冷淡刺到,无所谓地勾唇,早习惯他冷冰冰的模样。
哪天要是聂无踪对他热络了,搞不好他还会吓到哩!
“听说你领军打败南蛮,让圣上大悦,准备赐你将军的位子?恭喜你了。”无视他的冷漠,慕之棋继续开扣交谈。
聂无踪没应声,只是盯着他苍白的模样,眉心不自觉地微拧。
瞧他瘦弱的摸样,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还敢坐在墙头上,真是不怕死!
“二十岁就坐到将军的位置,一定会有很多人嫉护你……”唔!肚子真的好痛。
一阵刺痛又从小腹傅来,慕之棋觉得头更晕了,眼前一阵黑,身体跟着一软,让他坐不稳,不小心从墙上跌落。闭上眼,他等着疼痛降临,可等了许久,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慕之棋疑惑地睁开眼,却见到一张俊庞离他好近。眼珠子一移动……两人的唇相贴着,他的一只手就在自己胸前……聂妩踪皱眉,感觉到掌中的柔软,他愣了下,手指下意识地抓了抓……软绵绵的!这……聂无踪瞠人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上头的瘦弱少年。两个人傻愣愣地互看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冷狮爪下的小野猫
只有她,
能给他这种感觉
她愈逃只会让他愈想得到……
第一章
俗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踏进门槛的“儿子”,慕老爷真的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好,活生生就是他现在的写照!
“爹,你怎么这么早起?天才刚亮而已耶!”慕之棋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爹亲,眉尖轻挑。
“他”的五官清秀俊雅,一袭淡青色的丝绸衣衫,及肩的黑发同样以淡青色的发带半束起,手上拿着一柄白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扇着,温文儒雅的模样迷倒城里所有的姑娘。
欢喜城里谁不知慕府有个fēng_liú倜傥的慕少爷?俊秀的脸庞总是扬着漫不经心的笑,随便一句笑语,就逗得人家姑娘心花怒放。
想当上慕家少夫人的闺女前仆后继地上门,还有人上门来暗示慕老爷,双方可以结为亲家。
每当听到这些传言,还有拜访朋友的暗示,慕老爷是既愤怒又尴尬,只能打哈哈地带过,当作听不懂。
开什么玩笑!他家“儿子”要真能娶媳妇,慕家早儿孙满堂了,才不会让“儿子”到了二十“高龄”还孤家寡人一个!
“哼!“你”也知道天亮了?这时候才回来,“你”说,“你”跑去哪了?”瞪着眼,慕老爷气得胡子抖动。
“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漫不经心地瞄了爹亲一眼,慕之棋懒洋洋地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我刚从醉月楼回来,整晚都没睡,“爹,你要训话能不能等我睡饱呀?”
慕之棋说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醉月楼?又去醉月楼?“你”一个姑娘家三不五时跑去醉月楼干嘛?”慕老爷气得大吼。
“嘘!”慕之棋赶紧示意爹亲小声点。“爹,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被听见了,那可就不好了。”她摇摇手指,很贴心地提醒自家老爹。“你……”慕老爷气得差点喘不过气。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想当年,赌着一口气,他拚死也要生出个儿子,不然就得当那姓聂的王八的夜壶!没想到,孩子一出生,竟是个女娃儿。
他原本也认了,女孩一样好,他盼了十多年才来的孩儿,疼都来不及了,管他是男是女。
没想到那姓聂的混帐竟在门外说着风凉话,说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夜壶。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怒之下,就说生了个儿子。话一出口,后悔已来不及了。
冲着一口气,他把女儿当儿子养,为了这事,他家夫人还跟他闹了好一阵子的脾气,可是知道他爱面子,最后也只好忍着气,跟着他一起隐瞒。
女儿从小就天资聪颖,两岁拿笔、三岁就将四书五经看遍,而且过目不忘,四岁写出来的诗文,连他这傲老爹的都看得惊艳不已,比起聂家的儿子,可一点也不逊色。
她写出来的文章,连当今圣卜都喜爱不已,直说凭棋儿的文采,将来一定会是朝里最年轻的文状元。
这话听得他一阵心惊,要真是儿子,他一定骄傲不已,可偏偏是女娃儿呀!女人当官,这等欺君大罪,他可没瞻犯法!
战战兢兢了几年,他发现这样不是办法,只好在女儿七岁时,谎称她大病一场,也不让她再写诗作词,让她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