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儿,你陪着父王去城堡,”卢八娘拉了捷儿向悠然亭走去,“我们去准备。”
自从到了青山城,司马十七郎就有一种无名的别扭感觉,现在上鹿岛就更明显,当他被旭儿带到了城堡的房间时他终于认识到了,原来这种感觉就是作客的感觉,固然人们都很尊重自己,但什么都带着疏离。
与平北城的淮北王府不同,海岛只是王妃一个人的!
司马十七郎打量一下高大宽敞的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很陌生,与王府的风格完全不同,“你母妃住在这里?”
“母妃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那边能看到大海。”旭儿指点着玻璃窗说:“父王的房间也很好,外面正是鹿岛的全景。”
王妃的城堡建得很与众不同,司马十七郎一路行来一直在好奇地观察,现在也不由得顺着旭儿手指的方向向外看去,隔着几乎完全透明的玻璃窗,外面的景色清晰可见。
城堡里最大的亮点就是安装了非常多的玻璃,使得高大宽敞的房屋显得非常明亮,更显出与平常房子的不同来。
王妃一直说要做的玻璃已经成功了,平北城那边也出现了很多玻璃制品,王府里也换了玻璃窗,但是在城堡这样很特别的建筑里,玻璃窗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特别是带了颜色的玻璃镶嵌在高高的窗棂里,显出一种不同的神秘与奇异的感觉,若是平时司马十七郎一定会惊叹几声,但现在他却没有兴致去问,可他想问的事却不便开口。
好在平安并不傻,他瞧了瞧世子,替司马十七郎把话问了出来,“王爷应该与王妃住在一起,怎么倒分在两边呢?”
“这是城堡的习俗,与我们王府里不一样,”旭儿将母妃平时讲给他们的话搬出来,“客厅、餐厅还有起居室都是大家公用的,至于房间是每个人的**。”
什么习俗,不过是骗孩子的。司马十七郎忿忿地想,但他依旧沉默着,作为父亲他一样不愿意儿子过多地参与到自己与王妃的矛盾中。
旭儿因父王的到来分外开心,他在得知母妃病了后马上给父王写信,没想到父王马上就来了鹿岛,“父王,算时间你这几天一定都是昼夜兼程吧,路上是不是没收到母妃病已经好了的信啊?”
知道王妃病情已经好转的信司马十七郎在路上收到了,但并没有减慢他的行程,自从得知王妃病了,他对王妃的气马上消了,就是病好了,他也要尽快来看一看王妃,二十多年相濡以沫的妻子病了,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司马十七郎不答儿子的问话,反问道:“你母妃病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她不肯让我们陪着,只说让我们不必担心,”旭儿突然意识到父王想听到什么了,但是母妃确实一句也没提到父王,就像父王前些时候给自己写信时也一句没提母妃一样。于是他低声说:“父王纳妾的事,母妃真很不开心,但她答应等到过年前回平北城。”
不比卢八娘与儿子的亲密,相信父为子纲的司马十七郎一向是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不肯与儿子谈这些事的,因此看了一眼旭儿便大步走到了前面。
“父王,悠然亭在那边,”旭儿追上来说:“那里有个小海湾,沙滩特别细腻,陈总管就让在海岸边盖了这个亭子,母妃特别喜欢坐在那里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