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最小否认了这个古怪的想法。
而且,他们一开始在会所相见的那一面,也不是什么美好的邂逅。
鹿禹稱听着这个问题,自己都弯唇笑了:“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久。”
他眉眼弯弯:“我反复回忆过认识的每个场景,去对比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里,只有和她相识的每个场景,鲜活如昨,也许这本身就是个奇迹。那些画面不再是以前像数据意义昂记录在脑内的生硬信息,而是彩色的影像,我想了一下,大概就是别人说的,平凡的日常。”
“每个来找我的人,都是想要向我求助,告诉我他们的困惑,让我帮忙找到出路。”
“可她出现的时候,本身就知道问题在那里,该如何救自己。她让我成为了她的出路,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即使什么都不用做,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陆之暮听得似懂非懂,被他时不时移过来的目光看得脸颊绯红,也不懂他这高深的话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意义。
nero扶着抱枕,半张着嘴,老半天才呆呆的说出一句话:“eugene,我从没听你说过这么长一句话。”
一句话,外加他圣诞老人装的搞怪模样,一屋子人登时笑开了,陆之暮也被他逗笑,小米牙都露了一排。
八卦到这里,游戏在热闹的笑闹声里继续,陆之暮第一次感受到有别于中国全家人守岁的那种温馨的另一种节庆气氛,年轻人狂热的友情狂欢。
结束游戏的时候,房间十分温暖,气氛又过于热烈,即使穿着小礼服都有些燥热无比,陆之暮被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喊到窗户边圣诞树旁一起透气。
凉丝丝的气息隔着窗玻璃缓缓渗过来,和脸颊的热气交叠。其中一个披肩长直金发的大眼美女靠着阳台回看她,格外真诚:“陆小姐,你真漂亮。难怪禹稱会喜欢你。”
陆之暮突然被夸,愣了一瞬,赶忙道谢。
那姑娘看着有些无措的模样,微微仰头笑了下,撑着的姿态更为舒缓了些:“你知道吗?我曾经追过禹稱。”
陆之暮的眼眸一瞬间睁大,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跟她说这个。
“当然,结果是我被拒绝得很惨。”姑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得阳光,像是谈起小时候的趣事一样,“那个时候,eugene跟我说什么,爱情只是被荷尔蒙操纵的短暂存在,等激素消失了就会不复存在,他还说我的表白是一件愚蠢的事。”
姑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想把这些话甩给他,让他看看自己这时候是不是也一样蠢。”
陆之暮被她的耿直逗笑,都能想到鹿禹稱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是怎么把人姑娘的少女心伤得稀碎的。
另一个姑娘还帮她做了证,模仿鹿禹稱当时的模样,跟着也捂着肚子笑到不行。
似乎是从少女心事打开,女人间感情升温很快,话题也东拉西扯,从各国节日扯到风土人情。
谈话快结束的时候,金发姑娘忽然问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另一个姑娘一面吃着马卡龙,凑过来问:“会在中国还是美国啊?”
呃……这个问题,也太远了吧。陆之暮讪笑了一下,用很缓慢的英文老实作答:“我们目前还没有那一步计划……”
“唔,我还以为你们中国人会比较在意这个呢。”吃着马卡龙的姑娘显然有些震惊,舔了舔嘴,“不过也是,未来有无限可能嘛。”
说了太多,此刻渐渐有些沉默下来,陆之暮脑子里顺着刚刚的话题想着,拿手轻轻在窗玻璃上画了个鹿角形状的图案,透过清晰的一小块区域,眼前忽然有洁白似羽毛的东西蹁跹落下,她凝眸去看,果然看到更多。
“下雪了!”那头金发姑娘也发现了,双手正扒在窗户上,兴奋地大喊到。
平安夜的晚上,纽约也下雪了,陆之暮由不得弯了唇,她回头,下意识地想要同鹿禹稱分享。
刚回头,目光就同他陡然对上。
他就现在身后不远处的柱子旁白,眼眸深沉地看着她。
不知道站了多久。
陆之暮刚要开口,却被他绷着的俊脸和紧抿的唇逼退回去。
鹿禹稱抬脚冲她走了过来,其他两个姑娘不顾寒冷,嚷着出去看雪了。
她左手手指还落在玻璃上,凉意丝丝沁入。
看着鹿禹稱靠过来的眉眼,她有片刻愣怔。
“禹稱,下雪了。”
鹿禹稱脱掉了外套,此刻正搭在手臂上,白衬衣和小马甲衬得他像是个清浅的大男孩,脸上却依旧沉着。
“嗯。”他淡淡应道,却一眼都不曾看去。
陆之暮的手尴尬地从玻璃上滑下来,带起一道斑驳。
“回去了。”他语气淡淡。
“……嗯。”陆之暮低着头,缓缓应。忽然觉得,她怎么也跟不上鹿禹稱近在咫尺的背影。
告别众人,出了门,站在高高的台阶口,鹿禹稱顿住,忽然回头。
他冲她伸手,要抱她下去。
陆之暮猛地抬手按住他的手腕,接着缓缓收紧。
“禹稱,下雪了。”她抬眸盯着他,有雪花落在她的发尖,很快又消失不见。
鹿禹稱垂眸看她,眼神幽深不见底。
“下雪了,你不开心吗?”她问。
鹿禹稱没有答话,他倾身,用了点力道,把陆之暮抱了起来,隔着纱裙,触到她冰冷的腿弯。
陆之暮揪着他的衣领,一直盯着衬衣第三颗纽扣,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