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回头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我要去做。” 跟着就步态婀娜地走了。
米娜的费用估计王总可以给报销,但自己是万万不可能的,今夏这么想着,就不敢在云泉里
乱逛,老实地回了房间。
时间刚过九点,她还没有睡意,不过因为那两杯白酒的关系,脑子有点发热。往自己床上一倒,是松松软软,干燥的触感,她不由翻过身,蹭了蹭身下雪白轻柔的被子,睡意竟莫名袭来,不多会儿就沉沉地着了。
快到十一点时,手机响起尖锐的铃声,今夏猛然醒来,脑子晕得难受。从包里摸出手机,她发现来电是王明朗:“喂,王总?”
“今夏啊,那个,你到陆科长房间去一趟,他有点工作找你谈。”
、潜规则成功
今夏虽然刚毕业,社会经验不足,但也听得出王明朗话里的潜台词,陆川哪里是要跟她聊工作,分明是想潜规则她。她只是意外,陆川看上的不是米娜,而是自己,虽然今天他的表现,几次都让她怀疑这点,但她从未真心想过那是真的。
她本以为,她一辈子就要这么辛苦不安地走下去,遇不到任何突破口。但现在王明朗的这通电话,如同沙漠里的一汪清泉,让她这个快要干涸枯死的人看到了希望,双眼渐渐泛起光彩。
对王明朗来说,自己可有可无,再找个替代她的宣传易如反掌,但是现在陆川对自己有兴趣,这是连米娜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却可以,这就是她区别于他人的核心竞争力。
某个念头,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卷着汩汩的白色泡沫向海面上浮,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她的嘴角勾了起来,唇畔的笑容沾染上几分媚意,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知道自己也许迟早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机会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而她,必须要牢牢地把握住。
故作犹疑,她轻声地问:“王总,都这么晚了,有什么工作不能明天再说吗?”
王明朗耐心解释:“今夏,你也知道陆科长是什么地位的人,他工作很忙,难得有时间,你就去吧。”
今夏咬唇,似乎很艰难:“可是王总,我这都睡下了,要不明天,明天白天我一早就去。”
“白天真没时间,你刚参加工作,阅历浅,陆科长经验丰富,可以给你一些提点。你懂不懂,遇见一个贵人,可以少奋斗十年。”
“可是王总,我没那个上进心,就想普普通通的。陆科长明天要是没有时间,就等他有时间再说吧,或者我跟他电话沟通也行。”
王明朗好言好语劝半天,今夏却油盐不进,于是他也恼了,平时的好脾气都用在讨好领导上,对一个下属他犯不着那么低三下四:“今夏,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陆川他看上了你,我必须让你去,再说你去也没什么坏处,要是促成了这项目,少不了你的好。”
今夏唇角的弧度更深,王明朗已经快要失去耐心,自己得再加把劲:“王总,您知道我的,我不漂亮,嘴巴也笨,不如让米娜去,她长得好,又能说会道,见惯了场面,不会丢您的脸。” 米娜去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能让她去我还用得着跟你在这儿磨叽?”
王明朗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陆川的品味这么怪异:“他可是点了你的名,你不去也得去,除非,你不想在这儿干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不去,王明朗就会炒她。眼下她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在找到下一份工作中间的过渡期,她没有可以吃的老本,家里每个月雷打不动的至少八千,她歇一个月都歇不起。
微微一笑,今夏故意沉默,好半晌之后才开口:“王总,您看我只是公司的宣传,工作职责里不包括陪领导过夜,您总不能让我挣宣传的钱,干公关的活吧?要不,您还是让我走得了。” 她的语气虽然和善,不过意思已经强硬起来,陆川可是指名要她,她有得天独厚的谈判优势。
王明朗见她也有了些情绪,心想,这可不行,自己刚给陆川送了点钱,似乎还不够人塞牙缝的,现在好不容易他对今夏有兴趣,如果自己再让这丫头跑了,岂不是自毁前程:“这样吧今夏,我也知道这事儿挺委屈你的,我呢,也不是白眼儿狼,不会让你为公司白白奉献,你今天要是去了,以后我每个月工资给你加两千块钱。”
今夏轻笑,王明朗果然是老狐狸,谁知道这两千是不是空头支票,隔天就说是醉话,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给她加了工资,谁又知道她能在这里干多久:“王总,加工资的事我们稍后再谈,陪领导过夜这种活,您平时跟米娜怎么合作的,也跟我怎么合作吧。”
王明朗一愣,没想到她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知道的事情还不少,米娜每次陪床,酬劳都是另结,每月支付她的工资只限于非床上的作陪。沉默了会儿,他咬牙:“可以。” 反正这笔钱不给她,也要给米娜,只要她肯点头,一切都好说。
今夏满意,机缘下她看过王明朗的财务报表,对其中一项招待费起了疑心,每次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万块,所以她就做了个大胆的推测,没想到王明朗这么容易就上钩。清了清嗓子,她纯良地说:“那就麻烦王总转账到我的工资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