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洗了没多久。
她回房间又仔细看了一遍,摸了摸床底。
没有灰尘,干净如初。
对秦淑原请保姆定期打扫的事,钟贞说不上来心里的感受,总觉着怪,又感到合理。她也想不出为什么,仿佛,秦淑原就天生适合不做这些事,她就天生适合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大概是每个人气质所致,譬如萧珩,她绝对想象不出他迟钝的状态。
“贞贞——”秦淑原的呼喊从厨房传来,她眼皮不适宜地跳了跳,“今天你爸爸下班从镇上赶到这儿,晚上我们能聚一聚吃顿饭。”
怎么就这么突然地……
钟贞靠在门上,很是费解。
她一抬眼,就见到秦淑原站在她面前,也不知何时走来的,脚步轻得没声音。
她长发挽起,露出圆月般饱满的额头,眉目间端庄清丽,她轮廓微深的杏眼正望着她,像审视虚无的黑暗那般,眼神微散。
钟贞心下有点不舒服。
“这几天萧珩有什么不对……晚上的时候,你和我们说说,再怎么说……”她轻轻叹气,“你们都是兄妹,一家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