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洁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想,这两人怎么又眉来眼去了。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公事要谈,因此说:“你们还有事要办吧?没事。我这儿没什么事。有事这里不是有护士姑娘吗?我找她们行了。”
一句话,听得冯永卓快郁闷的表情都有了。
高大帅怕是坏了兄弟的好事,赶忙澄清:“没事,我这儿一点事都没有。他找你肯定有事。你们慢慢谈。对了,他不是要给你号码,你记着比较好。”
郑沅洁本来想,自己有白露的号码已经够了。有什么事,找白露,白露找她老公,很直接。但是,这个人,是姐夫君爷派来的,或许,人家姐夫有些事儿,不是想通过白露告诉他们家属?不管怎样,多个号码,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对方的手机号码做了交换。
能拿到她的手机号码,某个人是双眼全亮了。不,那刻看着她的手机,他是在想,想她手机里,究竟有没有其他亲密的男性。
郑沅洁啪嗒啪嗒输入完他的手机号码,抬头,看见他的脸几乎是凑到她的手机屏幕面前,被吓了跳。很近的距离,使得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是有点清香又有点洁净过头的味道。
她接触做生意的男性比较多,男人的古龙水味和汗味闻到的最多,像他这种很干净清新的,貌似是只有那单纯充满书香气的学生时代的记忆了。
不同的圈子就是不同的圈子。像她这种经常在外面跑的,与他这种专心做研究在单位里工作的,完全两样。比起他,她有时候身上都是汗臭味呢。
这样一想,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慢慢地退后一点,免得让他闻到她身上的汗味儿,笑道:“请问先生贵姓?”
冯永卓却被她这一避,略显郁闷。
她这是干嘛了?难道他长得很难看?
难看?
郑沅洁当然没有这样想过。
其实,眼前这个帅哥,大帅哥是长得很养眼的。
英姿勃发的眉毛,如雕塑的鼻梁,脸的轮廓也很完美,像是一束阳光,充满阳刚之气。
与她平日里见多的那些生意人,不同之处是很明显的。做生意的男人,帅归帅,但是商人必奸,哪个商人不狡诈,多帅都是表面功夫,用来迷惑人引人上钩的。
像他这样,阳光的男人,在生意圈里别想见到,若是见到的话,也肯定是很快玩完。
“我姓冯。”冯永卓在报出自己的姓名时,感受到了比任何考试都要更可怕的压力,完全没有一点信心她能否记得他的名字,使得那些字,是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像挤牙膏那样挤出来的,“我叫冯永卓。”
说完是长长吐纳口气,心口漏跳几拍,小心地看着她表情。
郑沅洁低头,专心致志地在手机上输入他的名字:“冯永卓,这样写,对吗?”
高大帅拍住额头背过脸,不忍心看下去。
这女的,分明完全忘了他兄弟,是一点都没有记得的痕迹。多可悲的一个品学双优的帅哥,竟然被一个平庸女甩得一干二净。
这女的,够奇葩!他高大帅佩服!
走廊里,霎然而过一道寒风。
突觉哪儿一道寒,郑沅洁不明所以抬起头不知怎么回事,一张脸变得像她那位棺材脸的姐夫一样严肃铁青,那双眼睛,深深的眼睛,像是钉子一样,钉在她这儿。
她再傻,都知道自己肯定弄错了什么得罪人了。
“我写错了吗?”郑沅洁再次仔细检查刚才输入的名字。
“你没有写错。”他寒冷的声音,犹如寒冬三尺的地窖。
郑沅洁再抬头时,见那不知为何突然生气的大帅哥是背过了身去,大迈步犹如流星,快步地走了。
见状,高大帅疾走而走,急急地追上濒临爆炸边缘的兄弟,手搭上去,小声问:“会不会你认错人了?”
她一点都不记得,是很有可能认错人不是吗?毕竟他冯永卓,绝对在学生时代开始,已经是个受人瞩目的大帅哥了。
可是,冯永卓知道这完全不可能。因为,这就是她了。如果不是这样的她,他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她。她是这样一个独特的人,与任何女孩子都不同的人。
“不会。”苦涩,一抹挂在冯永卓的唇角上,当然,不是完全悲伤的调子,更多的是悠叹,“她不是因为轻视一个人,或是什么原因,而忘记。只是,可能她忙于其它事,所以没能记住。她一直是这样的,忙于学业,忙于工作。”
“工作狂啊。”高大帅叹。
“是。”冯永卓翘起唇角,“她经常说,一个人的脑子容量有限,只能选择记住最紧要的。”
“你不怕她记住了最紧要的另一个男人?”
冯永卓的脸微微一沉:“我看她好像没有结婚。”
“你怎么知道?”
“她没有戴婚戒。”
至于为什么他能咬定她没戴婚戒肯定还没结婚,可能出自他的直觉。
高大帅嘻嘻笑笑的,到这刻总算没有对他落井下石,给他分析对他有利的情报:“你看,她一个人陪老人来。如果她有老公,或是有男朋友要结婚的,怎么可能只让她一个人陪老人来,对不对?再有,君爷谁都不指,指了你来陪她,一方面当然是从我这儿得到了什么消息,另一方面,不是正好给你透露了一个信息,她还是单身吗?”
这话极有几分道理,冯永卓回头,一拳头捣在高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