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姐?”郑沅洁一方面承认她这话对,是有做自己品牌的公司才有可能摆脱别人的桎梏,但是,郑二叔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对手。
“傻瓜来着。如果你做的对做的好,其他人,才有可能帮你。”白露拍拍她肩头,“如果你不信,问问我小姑,我老公的妹妹,她当时是这样一路走来的。自己干的好,腰板挺的直,人家帮她,其他人没话说,只能两个字:服气。”
这个社会再不公平,但说到底,只臣服于真正有实力的人。
郑沅洁从犹豫茫然的眉头,舒展开来,冲白露缓慢地露出微笑:“白露姐果然是,吃多我几年米饭,比我强多了。”
白露被她这话逗到欢乐:“彼此彼此,谦虚学习,我要学的东西还有许多。你进去陪你妈吧。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先叫这里的人帮忙没有关系的,都是陆君的人。不用担心你奶奶想干什么。你奶奶在这里干不了什么。这里的人不会允许再出这种事的。”
有了这件事之后,郑沅洁对于今后再不再去看老人家,感到了无比讨厌和抗拒。
白露推着她进了病房,等她关上门,提起拎包,走去找君爷。
君爷是在自己办公室里,整理完文件放进公文包。
白露没有敲门径直进了他办公室,走到他办公桌前,说:“我哥什么时候走的?”
眼睛,几分冰凉的眼睛,看了她稍微低头的样子,君爷伸手拉上公务包拉链:“走吧,回家再慢慢说。征征在家里等着呢。”
白露抬起头,流露出疑问。
“我妈说征征今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拉了肚子。”儿子突然生病了,让君爷打消了继续加班的念头。
“妈没有打电话给我。”白露说着,着急地从提包里拿出手机复查消息和来电。
“我妈知道你忙,今晚出了很多事,所以不敢打电话给你。”君爷的声音像是条直线,听不出任何一点的情绪,他不会埋怨她,一点都不会。
比起郑大嫂被打断了手,小孩子拉了一次肚子,只是太过微小的小毛病。
白露倒情愿他和他妈骂她几句都好过宽容,这会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这件事上无关紧要。
不管如何,是先回家看小包子要紧。白露急匆匆跟在君爷后面,两口子离开办公室,直奔楼下君爷的车。
开车的路上,像之前承诺的,君爷开口说起她哥哥的问题了:“你哥的意思是,让你当旁观者。”
“他是不是从哪儿听说了什么?”白露都可以笃定绝对是这样没错了,有人会在背后向她哥告她的状。
“你如果相信你哥,该知道,你哥哪怕听说了什么,不会责备自己妹妹半句。因为这事本来和你们白家,没有关系。你哥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是,在白队的逻辑里,谁抹黑她白露都好,她白露最多是多管闲事了些,不是当事人,只能说是被无辜牵累,何谈来要负起相关责任。
她哥这逻辑,真是给维护她找到了完美借口。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有时候,她真看不惯她哥这种八面玲珑的做法。
很久以前,已经有人评价她哥是八贤王,做什么事,首先想的都是怎么四面都不得罪人。她哥拉拢人才绝对也是有一手的,不然像君爷姚爷这些,怎么都会被她哥收入囊中。
“你怎么想?”白露望着车窗,背对君爷问。
“你应该知道我性格。”君爷极淡的一句话吐出唇间,完美演绎了什么叫锯了嘴的葫芦。
白露知道他这是不让她再问了,再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是,从他这句话,她似乎可以想象得到,没错,他是她哥一手栽培出来的,可是,他做事的风格绝对不像她哥,更别说性子会像她哥了,或许表面像,骨子里完全不像。
车子开进了大院,白露着急解安全带要去看儿子时,君爷轻轻帮她将安全带的扣子一拔,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话算是一语双关了。白露一阵子凝滞的目光,看着他松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接着,帮她绅士地打开车门。
白露走下车,感觉迎面的夜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
小包子今晚拉了肚子,被过于担心的奶奶爷爷先送回了自己家,在自己的小床上躺着。
本来,陆夫人是想送孙子马上到君爷的单位挂急诊的。可陆爸不让,说:小毛病,人家抢救重病号都忙着呢,你抱了他过去,不过是给人添麻烦。
小包子也觉得自己小病一场压根不重,拉完肚子就不疼了。可是奶奶是如临大敌,马上打电话告诉他爸爸了。
君爷回到家。在客厅等的陆爸站起来,对儿子说:“我和他奶奶,给他喂了点黄连素,其它的药不敢随便给他乱吃,你进去看看他。”
“爸——”白露跟君爷进了家门后,见公公在,有些局促地打了招呼。
陆爸当然是没有对她一句责备,反而关心起她:“听说你那边亲戚出意外了?”
其实陆爸消息灵通,应该是都知道了来龙去脉。
不想公公操心,白露一句话带过:“已经没事了。”
知道她不想提,陆爸是聪明人,示意她:“去看征征吧。”
白露点了头,走去儿子房间。
君爷先一步到儿子房间里头了。
陆夫人在旁边看着,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