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离开京城随温世轩在温家老家落户,北方的人,一时要适应南方的气候,不是那么的容易。住了这么多年,南方的潮湿,她算是见识到了厉害。举例来说,每当气候不对时,她的皮肤要起疱疹。
南方,她本来认识的人不多,温世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一开始到医院挂个号看个病都难。直到她业务慢慢展开,现在没有在北方类似君爷这样的人脉,在南方她照样能找个不错的医生,不用挂号,直接上医生朋友家里看病。
温世轩去当地的画饼充饥饭馆帮女儿蔓蔓巡查业务去了。周玉一个人,带上儿子晨晨,来到朋友家。
这位姓余的女教授,不是皮肤专家,但是,都是医生,又是在南方,知道这点平常病怎么治,照常给周玉开了两瓶常用的药,直接从自己医院药房里拿了给她。
温晨跟妈妈到余教授家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把亲切可爱的余教授当成自己亲人了,问:“淳哥哥呢?”
余教授的老公姓吴,儿子叫吴正淳,比温晨要大上九岁,平常温晨来余家,与这位大哥哥经常玩,所以惦记。
听到温晨这么问,余教授笑着嘘一声:“你淳哥在房间里复习功课。”
周玉记了起来:“他明年要高考了吧?”
“是,若不是要高考了,我让他出来和晨晨玩。”
周玉拿出手机,见是邮箱来信了。
“很忙吗?”余教授给她倒了杯茶,“你工作也不要太拼了,你现在都这个年纪了。”
周玉年纪是大了,随着儿子开始上小学,再过几年上初中高中大学,她和温世轩是要到七八十岁了,想想这个年纪都很吓人。年老了再生孩子是麻烦。
周玉捉起茶杯,瞎应一声:“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和他爸撑到他结婚生孩子。”
“怎么不能?现在的人活到**十,一百岁的比比皆是。只要平常注意保养好身体。像你,真的不要太拼了。”
周玉点点头,但是,又低头看起了邮件。
邮件是君爷发来的,昨晚就发来了,可她那时候睡觉了,所以没注意。打开一看,不意外,君爷来找她,只可能是法律方面的问题要请她出马。
“怎么?”余教授看她表情有些怪异。
“你是不是下周要出差到京城开学术会议?”周玉抬起头说。
“是。”
“机票订了没有?”
“你也要去京城吗?”
“可能要去一趟。”周玉说,“顺道带我儿子回去给亲戚们认识。”
温晨离开京城时才几岁,这么多年,因为一些顾忌,她都一直不敢回京。现在君爷发了邀请函过来,怎么说都是个机会。
听说要去北方了,温晨捏住鼻子:“那里雾霭。淳哥哥说了,会得肺癌的。”
余教授尴尬了:“不要听你淳哥胡说。人家大人物都敢住在那,都没有这个病。”
周玉诱导儿子:“还记得南南和西西吗?”
“记得。”温晨点头,“他们变样了吗?”
这三个孩子,可能变样变最大的,反倒是她儿子。温晨是从内向,逐渐变得有些开朗了。而据说蔓蔓那两个小恶魔,依旧我行我素,到处闯祸。周玉都替蔓蔓头疼。
“去到那儿你可能是年纪最大的大哥哥了。”周玉告诉儿子。
温晨想了想:“只有我和妈妈去吗?”
“我们是去办公,见亲戚。你爸爸,在这边有工作,可能走不开。”周玉知道,君爷永远不会接受温世轩的。当年君爷救了她老公这条命,等于是该做的都做了。
温晨听到她这话,不假思索:“我不去了,我留在这里陪爸。反正我要上学。淳哥哥说了,小时候不该贪玩,要多想想学习。到了未来有了本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儿子这话倒没有错,周玉点头:“行,你留在这里陪你爸爸吧。”
就此和余教授商量好,一块订了去京城的机票。
周玉回家只和温世轩提说是要去出差,不敢说是去京城,怕温世轩因此想念起了蔓蔓。温世轩知道她常出差,没有在意。
温晨到房间里帮妈妈收拾行李,他的妈妈比较特殊,年纪要比一般小朋友年纪都要大,所以,他小时候起已经特别牢记,他要照顾父母的责任。
和温世轩说完话,走进卧室,看着儿子帮她叠整齐衣服放进行李箱里,周玉兴叹老来得子,人家都说无福消受,但她儿子不一样。
“妈,你为什么对爸爸说谎?”温晨问她话时,并没有抬起头。
周玉心虚地说:“我没有和你爸爸说谎,我这是去出差。”
“可你没有告诉爸爸你是去哪里。”
“去哪里都是出差不是一样吗?”周玉用律师的铁嘴和儿子辩论。
温晨闷声不发,除了衣服,再在她箱子里塞了其它东西,特别没有忘记余教授给她开的药要带上。
这一周来,郑大嫂和郑姑婆都在住院。一切像是风平浪静,像是郑大伯打人的那件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郑家人都觉吃惊。想郑沅洁母女真能忍。但是,打人的毕竟是郑大伯,她们不忍又能怎么办。
郑姑婆心里痒痒了,对女儿儿子说:“你们大嫂住院了是一回事,可沅洁怎么没有来看我呢?”
那天在场的郑二姑对母亲这话都彻底无语了。
郑姑婆不管:“让沅洁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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