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想问的是,她妈妈爱她爸爸吗?她爸爸爱她妈妈吗?
可郑大嫂对这种问题肯定是答不上来的。白露她妈妈任昭艳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些事。
郑大嫂挂电话前,倒是没有忘记一件事,自己固然说漏嘴,但是,本意绝对不是坏事:“白露,我告诉你老公,只是因为觉得你老公是个可靠的人。你千万别想多了。”
大概在郑大嫂心里头,还真有点怕白露因为母亲父亲的问题,连累到自己婚姻上了。
白露轻声一笑:“大伯母,你绝对想多了。沅洁没有和你说想结婚的事吗?”
想起自己女儿郑沅洁近来是变了不少,郑大嫂尴尬道:“是,是我想多了。你们年轻人,和我们这一代人,到底是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
在挂断对方的电话时,白露想:非要说哪里不一样,大概是,她和郑沅洁一样,早就对婚姻这事儿看开了。
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不像郑大嫂她们那一代人那样顾虑重重。
归之是,人,总是要活得开心吧。和他在一齐,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最重要,其余的,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何必去顾虑,不过是找烦心事罢了。
指尖划过屏幕,见没有其它重要的事,将手机往桌上一搁,白露眯了眯眼。
第二天,苗莘早上先带了彤彤回来。彤彤昨晚上在医院睡没有睡好,被母亲抱回来的路上都在打瞌睡。陆夫人见着这娃儿困成这样都心疼,说:“吃了早餐没有?吃了的话在这儿睡吧。”
白露家里没人。苗莘也只好将女儿委托给陆夫人,再三说谢时,苗莘问起了小包子:“听说征征病了?”
一听是说到了包子哥,彤彤打瞌睡的小脑袋一下子抬高,眼珠子亮晶晶地睁大了:包子哥呢?
陆夫人说:“征征他昨天是一点小感冒,吃了药以后,已经没事了。现在在他姑姑家里画画呢。”
包子在家里没事做烦着,蔓蔓看在心里,带了小侄子到自己家里玩。
听说包子哥是没事,彤彤又打起了瞌睡虫。陆夫人就此收拾了房间,让彤彤在君爷以前的房间里睡,睡的刚好是包子昨天睡觉的那张床。
不意外,当包子知道妹妹回来,而且妹妹睡的是他昨天睡的床,小眼睛都笑开了,想:看洛洛弟弟还怎么得意?
大人们哪懂得小孩子的心思。大人们只看到几个孩子们相亲相爱,私下都能流传起话。王凤当着陈母与陈二嫂的面都说了,说,陆家好像都暗地里默认了彤彤与小包子的关系。
小包子是什么人?是陆家的长孙。
陆家默认包子与彤彤的关系,岂不是有让包子与彤彤从小青梅竹马的意思?
陈母连说不可能。以苗家的身份,彤彤是不可能高攀得上陆家的小少爷。
陈二嫂心里头却有些后悔了。因为,听说郑大伯的债款是被郑二叔诬陷的,既然,郑大伯都不会向苗家追债了,莫非,苗家的债务都是被人诬陷的?如果真是有这个可能的话,不,说不定真有这个可能的,因为像君爷和白露姐姐这样聪明的人不会没有察觉,否则,怎么会从一开始就维护苗家。
这叫做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君爷和白露姐姐吗?
陈二嫂悻悻然的,当然,她是绝对不敢和自己老公提起这事的。因为,陈二伯怕是比她更后悔。
早在郑二叔被人抓东窗事发之前,陈二伯其实一直已经在内心里悔恨中了,说什么都不想轻易放弃自己亲孙女。可是,怎么做,他也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法子。
事情一拖再拖,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们陈家不会再认回彤彤时,如果他现在跳出来说又要认回彤彤,也是无济于事了。苗家和苗莘肯定不会再接受回他了。
陈二伯甚至有一种感觉,年纪尚幼的彤彤,都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陈家什么心思,对苗莘母女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本来,苗莘就不大想陈家认回孩子,这下更好,陈家主动放弃。早知道陈家是这种窝囊废的话,苗莘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和陈家一开始说自己家是欠人家一屁股债的,让陈家知难而退。不管怎样,结果来的并不迟。
真正让苗莘吃惊的是原来郑大伯的债务是被人诓的。
郑大伯没有向他们苗家要钱了,可苗莘心里头,反而生了根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女儿拜托给陆家之后,苗莘今天是要回到酸辣米粉店查账。米粉店自从她没时间顾及之后,近来生意不是像以前那样很好。
坐在店里翻了翻账本,苗莘都愁了眉。不知道这店该不该开下去,眼见都好像有些亏本的征兆了。
近期帮她操持店里生意的王姐说:“客流量明显少了很多。”
“怎么回事?”苗莘问。
“老顾客少了不少。比如说以前经常光顾的林小姐,都很久没有点过外卖了。”
苗莘皱了眉。饮食店,做回头客,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营业收入。只有口碑好,回头客多,饮食店的生意才能越做越红火。老顾客少了,回头客少了,口碑肯定发生了问题。这样,以老带新的收入基本归于零,没有老顾客了,没有新顾客了,这个店,还能发展下去吗?
“原材料——”苗莘疑问,莫非是店里的厨房出了问题。
“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变。”王姐说完这话,望了望四周,突然贴近她耳边说,“我和店里几个服务生都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