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她们为一支钢笔付五六万,肉疼!
茉莉在旁边有趣地看着妈妈和姑姑的动作,小手背负在背后说:“姑姑,我都没有摔,你要把它摔断了。摔断的话是五六万!”
“去去去。”张明珠红着脸,将笔套一并交给了陈巧丽。太烫手了,这钢笔。
陈巧丽慌里慌张将笔套盖住笔头之后,双手捧着还给白露姐姐,嘴头上却不想输人,说:“白支书,既然这支钢笔值五六万呢,你们怎么可以把它随便放在桌上?”
在她们看来,这样的钢笔应该放保险箱锁起来。她们摔断了不知情也不该怨她们,谁让白家将值钱的东西随意摆放。
白露姐姐睨了这群厚脸皮的人:“来我们家里的客人,从没有把钢笔当球玩的,哪怕是三岁小孩都没有。”
茉莉慢半拍,不解地问自己姑姑和妈妈:“我七岁了,她怎么说我三岁?”
陈巧丽伸手拍了下自己女儿的傻脑袋:人家是说你七岁不如三岁。
收拾好了东西,白露姐姐也不想和这群人多说话,转身要走。陈巧丽这时候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后问:“这里真是你家吗?白支书。以前都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过。你亲戚不是在保定吗?我还以为你老家在保定。原来不是啊。那是你爸?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絮絮叨叨问了一大堆,不知情的人真以为她们两个多熟悉。白露姐姐站在门口,挡住陈巧丽像狗一样跟来,说:“你想说什么?”
陈巧丽被她这话一堵,脸刹那红了一层。想张口说只是同学之间的关心问候,可白露姐姐那双眼睛多尖,一眼早洞穿了她想找茬的想法。
你白露突然只是一个人回娘家,不就是在夫家受委屈了吗?
陈巧丽心里存的就是这个找茬的念头。
你白露再美丽漂亮多好,被丈夫嫌弃了只能回娘家。哪里像她陈巧丽家庭圆满,老公还带着她们出来玩。
白露姐姐懒得与她解释君爷、工作等一堆的东西。再说何必与这种完全不算是朋友的人解释。
“你们住在我这里。我和我父亲当做是同情你们的处境收留你们的。如果你们还是在这里闹来闹去,我们这里不是客栈,还请你们另找别的地方去住。”白露姐姐说完要说的话,转身走人。
陈巧丽因她这话满脸通红,瞧着她下楼梯的背影,喊了句:“我们是同学呢!”
她白露没有这样的同学!
走下楼梯时,只见她爸站在厨房与客厅连接口的地方。白露望下去,能见白建业两条眉毛淡淡地皱着。越往下走,白露听到的声音越大,才知道白建业为什么皱眉头。
由于手机没有信号,张先生为了找农家乐算账,只好是借了白家客厅里的电话来打。这下好了。张先生边打电话边在电话里头和农家乐吵了起来。况且,即使没有吵,张先生说话的声音嗓门本来就大,好像从来就没有顾忌到自己身边是什么样的场合,一句声音都像开大炮一样,吼到整座小楼都能上下震动。
白家人是十分喜欢安静的,可以说对噪音几乎是零容忍。可白建业并不喜欢对这种人出声阻止,因为他知道,他去说了以后,对方不止不会接受,还会更大声,像是向他报复宣示一样吼着。
早知道,不接受这种客人了。明天雨停了,让这伙人赶紧下山离开吧。
白露能从父亲隐忍的脸上清楚看出这样的想法。
“爸。”白露走过去,擦过父亲身边进了厨房,打开冰箱,说,“今晚炒个西红柿好吗?”
不管怎样,晚饭总要吃的。更无需要为了这种人饿了肚子。
白建业被女儿的话拉回了神,心情稍微平静下来,进了厨房帮女儿淘米,把洗好的米放进电饭锅里煮:“我做三碗饭,够吗?我吃一碗够了,你吃两碗。”
白露从冰箱里取出明显父亲之前已经开始准备解冻的鸡肉,以及一些青菜,放到了厨房灶台上:“行。”
白建业站在厨房里,恐怕对她厨艺依旧不怎么放心,站着看她洗菜切肉。
白露熟练地摘掉了那些发黄的菜叶子和带泥的菜根,放进盛满水的洗菜盆里刷洗着,抖两抖洗干净过后,放进另一个菜篮子。
同时,沼气灶上的火已经点燃了起来。白露是将一整只鸡,放在了大锅里面闷烧,只撒了点盐。
白建业见她是不需多想已经可以随手做出一两道菜,像是一丝吃惊:“家里是你做饭吗?”
“嗯。陆君他忙,经常加班。虽然他做饭比我做的好吃。但是家里一般都是我做。”白露没有借机贬低自己老公的厨艺。是怎样就怎样。在家里人面前更不用怕丢脸。况且,君爷吃了她做的饭,从来也没有一声埋怨。
小包子嘛,说是更喜欢爸爸做的菜,但是,妈妈做的菜照样吃,不见得闹着不吃。所以,她白露的厨艺,其实只是比自己老公差。而她老公,是天下无人能比的大厨。按照这个逻辑,她白露厨艺锻炼到现在,不差的了,甚至可以说优秀。
白建业看着女儿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转身从冰箱上放着的抽纸筒里抽出了条纸巾,递给女儿擦额头的汗,说:“看的出来,你过的很好。”
白露可以把父亲的话理解为,她在夫家过的很好。老公对她很好,儿子对她很好。
因此白建业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