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排行的名次壓根就無視。“已經下帖了,後天讓曄哥過去他別墅和迪菲爾斯面談。”方延森點點頭回答。
他猜八成是要說他們在截燒對方貨的時候惹得其他人都沒生意做。“哼哼,到時候就看道理在誰那邊了,總之叫他把陸給交出來!他擺明就是把我們喋血當孫子在……”胡明慷慨激昂的言辭嘎然而止,雙目睜大──剛剛他好像看見陸開著機車越過他們?!胡明興奮的抓著張皓天的衣服猛搖他,連聲追問:“喂,你們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
“看不到的是瞎子!”張皓天不客氣的扳開胡明的手,對他的粗神經沈下臉。
彌銀藍一點也被他們影響,稍微看一眼就道:“有人在追他。”說話同時,手取下系在大腿上的輕型手槍。“恩。”方延森換檔加速,追上前面的四五輛飛奔的黑色汽車及一輛快得不要命的重型機車……
陸浩立找死的一路連闖紅燈,經過之處皆是咒罵尖叫不斷,其中還有某些司機狂按的喇叭聲。
他說要自己開車回去,那些人抱走祈之後答應了。沒錯,他的目的地是迪菲爾斯集團總部,但他開車的方法無疑是想自殺。
紅通的眼,神情猙獰到恐怖,陸浩立勇猛的擦過路經車輛的車側,得了失心瘋似的吼嘯:“撞死我,你們這些白癡,撞死我!”在我抵達之前,把我撞死!!──這是陸浩立凝聚起的,最後的力量。不過,這僅能支撐他到那舉世罕見的豪宅門前。抵達後,他將不再是他。
-------------上天對陸浩立是眷顧的還是殘酷的?那樣的橫沖直撞他也沒死於車禍,算是平安的到達了這巍然屹立在藍天白雲下的城堡。
跟著警衛進入了戒備森嚴的主屋室內,穿越大廳、踏上電梯、經過走廊,停步在一扇匠心獨具的紫檀木門前。陸浩立不言不語的杵站著,周圍彌漫萬念俱灰的悲涼氛圍。倦意與沮喪滲透他的生命,屈服在絕望之下的他,此刻看起來竟顯得有幾分蒼老。
一個人真正失去賴以生存的重心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在意什麼,在乎什麼。
孓然的靈魂進入孤獨的霧境,迷惘無所知的找不到存活的目標,陸浩立渺茫著,生死對他而言,沒有區別。最後這來自於祈的傷害,硬生生的掏走了他的心,也剝奪了他的熱忱、情感及反抗所需要的鬥志。他被擊敗了,徹底的被擊敗。洛司也真的成功了,陸浩立現在就連用於怨恨的一點心力都沒有,精神委靡到去跪拜在命運腳下,不再去試圖進行抗戰。雖然殘忍,但是陸浩立一旦失去維持他所有意志的兒子時,一定不會再有任何反擊的動力──這點洛司在見到他的時候再次確認。揮手讓警衛們退出去,等待已久的洛司過去把立在門口的人給拉進書房裏來,碰一聲把門關上。
把陸浩立牢鎖在懷中,洛司雙手在他背上貪戀的遊撫,以唇摩蹭他的鬢發,思念不已的呢喃道:“你回來了……我很想你……”不逃不吵,陸浩立稱得上溫馴的依在洛司胸膛,呆若木雞的任他橫抱起自己。
才剛抱起他,洛司就愣了一下,他發覺陸浩立輕了許多,瘦了許多。又再瞧見懷裏人憔瘁的臉色,洛司當即起了連鎖效應,心窩微微的抽痛不止,念頭一轉就想著要好好幫陸浩立調養身體才行。“以後‘出門’要跟我說,知道嗎?你想去哪裏我都可以陪你去。”講得尤其自然,洛司步伐穩健的走到沙發上坐好。躺睡在洛司的雙腿,陸浩立陰鬱的眼神對上他完美的絕色容顏,死沈乏力的說:“我以後不會再逃。”花了幾秒的時間消化完他的宣言,洛司不由得露出欣悅的笑臉,難掩溺愛的用兩指捏了捏他的鼻尖,“嗯?是不是真的?”用一種與洛司截然相反的淡漠,陸浩立面無表情的冷聲說明:“我有一個要求。”
“說說看。”有點心不在焉的摸順他細軟的短發,洛司暫時不表態。“我想…”仿似在做著重大又沈痛的抉擇,陸浩立垂下眼睫深呼吸著,吞吞吐吐的從喉嚨底擠出:“…催眠了祈。”利用催眠讓祈忘記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就算…我不能再在他身邊,我也不想他帶著這段不堪的記憶。這些記憶,我一個人背負就夠了。洛司微蹙眉,讓陸浩立坐在他腿上將頭靠在他的肩,輕拍他的外手側說:“迪菲爾斯是有最好的催眠師,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如果催眠的話,那小孩要把你也忘記,知道嗎?”
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洛司單手揉起他緊實的臀部,極不喜歡他到這份上了還記挂那個小雜種。
…會把我也忘記麼?祈…偎在洛司懷裏順從的接受他施予的愛撫,聞著他身上常有的清幽冷香,陸浩立幾不可見的點頭,回道:“那就忘吧。”他這副恍然若失的模樣令洛司小歎口氣,抱得他死緊後親著他的唇,虔誠的許下誓言:“以後我只會有你一個人,你也一樣,只有我,好不好?”感受著懷裏有他的感覺,洛司迷戀著這來自心靈的滿足,而陸浩立也任他擺布,木偶般聽話的順著他說:“好,只有你。”自主意識陷入沈睡中,逃避現實的他說什麼、做什麼都寧願交給別人支配,不論支配他的人是誰。誤以為感情得到回報的洛司狂喜到沒留意陸浩立的異樣,只是仰起他的下巴用指尖婆娑他的雙唇,柔情蜜意的品嘗他口內的津液,堅定的說:“沒有人能阻礙我們,沒有人。”
與此同時,洛司深邃的冰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