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便当日行一善。”
身上的白袍已经染红了,他干脆脱掉,只剩一身素白长衫,挽起银白的袖子,伸手拉住男子的衣领,用力一扯,顿时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黑色的锦衣被撕裂开来,露出了染血的胸膛,一道一寸深七寸长的剑痕几乎从胸口蔓延到肩膀。
他皱了皱眉,转身舀着毛巾,就着热水和一些白酒,轻轻帮他擦拭干净。
虽然动作很小心很轻,但是那男子还是皱起了眉,显然很痛。
慕容秋枫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人也不知是好是坏,救他这一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是既然在他眼前,他却无法见死不救。
清理好血迹,舀出一个小玉瓶,小心的倒出一些药粉,再舀出纱布,帮他简单的处理一下,好在江湖人,随时都准备这些东西,不然这荒野小镇,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等弄好,已经是华灯初上,简单的吃了两口凉了的饭菜,皱皱眉,便做罢。
一夜未眠,半夜这家伙突然发起烧来,倒是累着慕容秋枫守了半夜,好在他懂些医术,不然这人还真只能听天由命。
还好这家伙身体素质还不错,烧来得快,退得也快,直到天快亮,才算安稳下来,他也没有离开,干脆坐在桌子边,手支着头,小眯了一下。
第二章缘聚缘散,你说不算
上官烨醒来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自己,而是侧头,目光j-i,ng准无比的锁定房中唯一的人,慕容秋枫。
这是多年来所积累而来的习惯,若不是这次那伤口上有药物使得他坚持不下去,他根本不可能让自己的命握在一个陌生人手中。
也幸好这个人没有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而其实之后他也并不是完全昏迷,在那男子为他包扎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只是想看这人想怎么做,却没想他竟然还真的照顾起他来了,不禁让他有些惊讶。
那时候他的所作,可是差点让他命丧,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可他却没有报复,甚至救他?这是为何?还是说他已经认出他的身份,有图谋?或者,是那些人派来的卧底?
一个个问题在脑中快速的掠过,房中一片寂静。
上官烨思索了半天,想不出个头绪,只好观察起慕容秋枫来,或许是为了方便照看,油灯并未被熄灭,只是昏黄的灯光从桌子上散开来,正好照着他,却背光,看不清他的容貌。
上官烨干脆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容秋枫便准时睁开眼睛,这已经是他的习惯,这个时候本是他练剑的时间,不过现在不是在山上,也不用了。
看天色,还早,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上官烨是额头,又两指搭上他的脉搏,最后便伸手解开他胸前的纱布,仔细的换好了药,他的动作很轻,很好的把握好力度,打算抱起他的双肩,让他坐起来缠好纱布。
却是突然顿住,收回手,直起身,淡淡的说道,“既然醒了,便自己坐起来吧。”
上官烨睁开眼眸,也没有被发觉自己装睡的尴尬,面具的遮挡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一双锐利的眼眸却是带着冰冷的寒意。
只是当在睁开眼眸,看清床边的男子那一刻,他却是愣了那么一下下。
男子一身素白衣袍,没有过多的装饰,却给人一种清新柔和如穆柳扬风的感觉,姣好的容貌在窗外s,he进来的清晨光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更是俊逸如仙,不染纤尘。
心,没有来的,多跳了那么一下。
上官烨可是一个真正的断袖,只是这事实没有多少人知道,甚至连他的皇兄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暗中所养的公子也有不少,但是从没有一个,让他第一眼,便懵然心悸。
但是他更清楚,这个男子,不是内中之人,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让他觉得只是想想便是亵渎了他,但是同时,他更想的,把他拉下一同染黑了。
慕容秋枫见他一直看着他,眼眸很是怪异,微微皱了皱眉。
见那洁白的眉心上小小的褶皱,上官烨如梦初醒,立刻便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冰冷如斯,撑着手臂,慢慢的坐起身来,自然而然的摊开手,似乎等待更衣上早朝的君王,一切理所当然得让慕容秋枫很想直接甩袖走人。
但是他可没有那么小的气度,如果真如此,那太有失君子风度了,只能一言不发的,舀着纱布,慢慢缠上。
虽然内心不缀,但是动作却依然轻柔小心。
上官烨感受着这份亲近和柔和,竟然升起几分享受的宁静,他虽有不少床伴,但是他却从不会让他们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每次都只是需要的时候就直接发泄**就走人,真正让一个男子如此靠近,亲触自己而丝毫没有防备,还是第一次。
若这人真是那边派来的,那么……此刻他心头动起一个极为残忍的念头。
“好了。”慕容秋枫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缠好纱布,便不再看他,转身走回桌子边,把药瓶放下,“这是伤药,每天一次,愈合即可,这是衣服,你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这里暂时找不到布料比较好的衣服,只能劳烦你穿我的衣服,你也可以就这样在这里等着你的人来,房租我付了两天。”
一边说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