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的时候,还是在爸爸妈妈怀里,余若若没抱上娃娃,顿时嚎啕起来:“不要爸爸妈妈,要娃娃!”
……
第二天,他们再次离开了。离开之前敲门,余若若死活都没有房开。
余若若站在二楼窗口,扯着兔子毛茸茸的长耳朵:“爸爸妈妈都是坏人对吧?老师说明天要爸爸妈妈去,你陪我去好吗?”
然后之后,余若若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余若若总是在拉长的岁月里想,如果那时候她睁开眼睛,像别的孩子一样撒娇,让他们多留下陪陪她,不要这么匆忙着离开。
会不会,结果就不太一样了?
会不会,以后的日子没有这么孤单?
贺长庚的书房门微微敞开着,里面的对话轻而易举地传了出来。
“将军,飞机紧急迫降,却在山头着火,搜救人员已经在方圆三千米里探查过了,无一生还。”
余若若犹记得,那天的贺长庚,在一瞬间,变得苍老而佝偻,窗外的阳光明明是能温暖人心的温度,却直叫祖孙两,冷到心底了。
余若若终于意识到,那两个人,这回,是真的彻底离开了,再也不回来的,那种离开。
……
小区警卫员见余若若连站着都费力,便凑上去询问:“颜夫人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