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却忽然说,“世上的两个人,没有我的红线,固然无法开始。但两个人,即便有我的红线,能走多远,能走多久,也只在于他们的自身。”
辛无奈微有疑惑,“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李禤不是软茬儿,叶繁也不是软茬儿,他们能走到这一步,除了我的红线和你的坚持,更多是因为他们自身,他们非要在一起,所以在一起了,情|爱这个东西,说脆弱也脆弱,说顽强却也顽强,我的红线,不是万能的。我所做的,只不过是让他们在茫茫红尘里,看见彼此而已。”
辛无奈凝眉思索。
“所以世上痴男怨女虽多,终成眷属的,却寥寥可数。”月老瞧着辛无奈,把话说完,“但不放手未必真的就是幸福。幸福这个东西,因人而异,是要自己把握的。”
辛无奈一头雾水。但她忽然问,“您怎么来地府了?”
——这千百年来,如果不是为了骂她,月老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地府的。
月老一噎,很快,哈哈一笑,“找阎君下个棋,正好下完,我走了。”说着,一挥衣袖,化作一道仙芒消失在黄泉边。
黄泉边只剩下阎君和辛无奈。辛无奈头次知道阎君和月老关系好,不由有些意外,“原来阎君和月老是旧相识。”
“有些渊源,所以认识了。”阎君含糊一笑,推了推眼镜,风度翩翩地说,“前两天得了两张电影票,一个人去看,没什么意思,辛判你——”
辛无奈不耐,“难道这种事,阎君不能亲自打电话给雪狼君约他出来吗?”
“……哎?”阎君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