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好歹,今儿皇兄宣他过来询问,没想到他一口便回绝了!我的昭华有什么不好?他竟然瞧不上昭华,迟早有他后悔的!”
孔陵轩听得心惊,问道:“皇上竟然宣端王过来亲自询问?这……皇上莫不是想要像对待秦王一般,让端王也自己选择?”
“不可能!”安阳长公主一口否定,“皇兄没这般糊涂!而且你瞧着罢,秦王的婚事应该很快也有着落了,恐怕由不得他自己选择。”她最是了解皇上的性格,自然会过问一下秦王的意见,但却不可能真的放手让他自己去挑。
孔陵轩想起先前秦王频频对公主府问好,现在自己妻子又透露想将大女儿嫁予端王,恐怕两边都要得罪了,不禁叹道:“你先前没有直接拒绝秦王,现下又弄出这等事情,秦王估计要恼你了。”
安阳长公主不以为意,哼道:“那又如何?今日端王给本宫的耻辱,本宫一定会讨回来,他日教他后悔莫及!”说罢,见丈夫眉宇被忧虑代替,笑道:“你怕什么,我皇兄现在还好好的呢,他日那位子谁坐可说不准。”
孔陵轩眉头仍是锁起,看了眼自信的妻子,到底不好说什么。
正说着,便听说了宫里来了人,是皇后派来的内侍总管,笑容可掬地过来给长公主夫妻请了安后,又送了一堆东西过来,都是内务府出的精品。
安阳长公主面容稍霁,皇后会送这些东西过来,应该是皇帝的意思。如此一想,心情果然好多了。
待得内侍离开后,孔陵轩便叹道:“昭华的年纪渐大了,再留下去就要留成仇了,这些日子你好生谋划谋划,为她挑门称心如意的婚事罢。”
说到女儿,安阳长公主脸色被慈爱代替,同意了丈夫的话,心里开始琢磨着还有什么好人选,端王那里既然拒绝了,或者秦王也不错。只是她也明白,若是秦王有骨气,恐怕在得知她先前做的事情后,不会再想要结这门亲事了。若是他不计前嫌,依然想要娶昭华,她又要担心这男人的功利心太重,连这点都忍得下来,将来若是他登上那位子,恐怕女儿没什么好下场……
既想要尊贵的女婿,又想要女婿待女儿好,安阳长公主一时间陷入了为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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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安阳长公主所想,当秦王得知了安阳长公主做的事情,脸色铁青,气得挥手砸了书案上的东西。
今儿皇帝斥责端王一事,少有人知道原因,就算知道的,也怕得罪了安阳长公主而当作不知道,更不会多嘴地说出去。所以除了皇家,外面那些人心里惶惶然,只以为端王做错了什么事情,遭到皇帝的斥责,令其在家闭门思过。
秦王目眦俱裂,英俊的脸微微扭曲,咬牙彻齿道:“本王哪里比不过他?为何人人都只看到他?父皇如此,朝臣如此,现在连个无知妇人也如此!!他有什么好?!”
书房连续响起了砸东西的声音,守在门口的小厮知道主子此时生气,都缩着脑袋不敢吭声。直到里面的声音渐歇,方小心地探头进去,便见主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混乱不堪的书案前,脸色阴沉得可怕。
“进来收拾!”秦王冷冷地道。
小厮如蒙大赦,赶紧麻利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忙又退出去。
秦王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开始琢磨着自己王妃人选。诚如长公主所说,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他先前如此殷勤地讨好长公主,却没想到被生生打了脸,让他再娶昭华郡主是没可能了。不过安阳长公主是父皇最宠爱的胞妹,若是有她在中间周旋,于他未来也是好的。可是,若他依然还想要娶昭华,恐怕长公主也不会放心将女儿嫁过来吧。
所以,秦王妃只能在勋贵圈中挑选了。
过了几日,秦王去给母妃淑妃请安时,却不想承平帝也在,而且他正和淑妃一起看一堆仕女图,秦王见罢便知道这些都是秦王妃的人选了。他今年已经二十一了,不可能再拖下去,选了妃也好。
“小九有什么人选,尽管和父皇说罢。”承平帝心情不错地道。
秦王面上含笑,颊边露出一个酒涡,对皇帝道:“全凭父皇作主,只要父皇为儿臣挑的,儿臣都是喜欢的!”
承平帝听得哈哈大笑,指着他说道:“你的王妃可是要陪你过一辈子的,若是你到时候不喜欢,可不能说朕挑的不好!”
淑妃在旁笑嗔道:“皇上放心,臣妾相信,只要是皇上挑的,栾儿没有不喜欢的。”
秦王忙腆着脸笑道:“母妃说得是。”
承平帝又是一阵笑。
话题告一段落时,承平帝突然道:“过几日便是靖安公府重孙成亲的日子,一转眼老靖安公便已经走了五年了啊……”面上是无限感慨。
秦王心中微动,笑道:“老靖安公确实是个让人敬佩的,难得靖安公府又有喜事,明日儿臣便去凑凑热闹,回来也好与父皇说道说道,说不定能攒些做新郎官的经验呢。”
承平帝和淑妃都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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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便到了靖安公府严长松成亲的日子。
从进入八月份起,京里的气氛就一直透着紧张,接着是一阵急风暴雨,连平时那些爱喝酒游湖骑马射箭的纨绔子弟也不敢再随便出门,可谓是憋了一股子的气。原本以为就要风平浪静了,谁知道偏偏打胜仗归来端王不仅没有得到什么赏赐,竟然同样遭到了皇帝的斥责,令其在家闭门思过,使得原本有缓和的气氛又一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