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誉风正烦着呢,心急如焚赶到这里却找不到人,实在没心情应付墨奚的起床气,一手扯开那床大被子往床里丢进去,“砰”地一下坐在床沿,沉声又问了一遍:“她在哪?”
“嘶,你有病啊!”墨奚睡觉不习惯用枕头,刚脸贴着床板被侯誉风那一坐震得耳鸣,忍不住提声怒骂,生起气来人也醒了七八分,边揉耳朵边道,“徒弟午饭后便出谷了,约莫要傍晚才回的……啧,你们这些练家子的就是粗鲁,嗓门还大得要命,烦人。”
侯誉风一愣,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仿佛要打出去的拳头忽而落在了棉花上,先前一点一点攒足的力气竟无处可使了。
“去哪了?”于是也没在意他后头说的话,低下去的声量有些闷。
“喂,腿长在她身上,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怎么晓得?”墨奚翻了个白眼,看这姓侯的扰人清梦还那么嚣张坐他昨儿刚洗过的被褥上,顿时洁癖发作,一脚揣在他背上,怒道,“侯誉风!你赶路这周身尘土的还敢上我床……啊呸,坐我床上?!下去下去!”
可惜他使毒使得好,力气真没法跟一个练武的比,这脚踹得不痛不痒的,压根儿不管用,墨奚转过去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