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君此刻的表情异常的肃穆,僵硬了良久才慢慢的收紧了拳头,把那信攥成了一团整个人咣当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仰头望着房顶,目光中空无一物心上似有无数只利爪在抓挠鲜血肆流一地。
是他太过自大了,他总以为香儿是个娇软的性子,全心的依赖着他她理解他,也明白他的苦楚,所以她会不哭不闹,无条件的支持他。
可是他忘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撇下她为别的女人这样奔波,她的心里该是何等的滋味?
她不是不哭不闹,她只是把眼泪都流到了自己心里,闹也是闹着她自己。
全是他的错!他早该想到她的痛苦挣扎,是他太过自私了。
也许他并不是意识不到,他只是觉得她的痛苦远远比不上自己,他只是仗着她永远在那里等着他罢了!
他真是个混蛋!方时君渐渐的看不清天花板上的纹路,眼中模糊一片。
他对佩琬早无一丝男女之情,说是愧疚,其实不如说是偏执更恰当,迫切的想救她,不如说是想找回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自己。
整整十年,他明知道她早就死了,甚至连她的脸都有些不记得了,但他就是忘不了那种无能无力的感觉。
香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