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歪身子,倒在床上。
手头就是那包烟。
成芸把它拿过来,在她细长的手指里,翻来覆去地看,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牌子一样。
烟盒上有一处小小的折痕,成芸想象了一下阿南的那只大手,握在这个烟盒上,急着往回赶的样子。他不抽烟,他不了解也不习惯烟盒的软硬程度。太着急,很容易握出折痕来。
可这烟盒上虽然有折痕,却没有水珠,一点潮意都没有,干干爽爽。
成芸看了一会,翻过身,把烟放到床头柜上,拉过被子。
盖上被后,所有的杂念都没了,成芸几乎两分钟就睡着了。
那天,成芸做了一个梦。
这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因为成芸很少会做梦。
她梦见自己走在一条荒芜的空地上,脚边是一条长长的铁道,铁轨附近杂草丛生。她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人,也没有看到房屋,好像全世界只有那条铁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可在这个梦里,她的脚步一直没有停,就算是没有目的地,她也在不停地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火车鸣笛的声音。
她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