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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年放下电话,担忧之余并没有理由不答应,勉强点头同意。
唐翘近一段的态度,让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她在他面前向来乖巧,虽然从未改口叫他爸爸,这点反倒让他称心,多年来高启年看她慢慢长大,从刚来时躲在路萍身后拽衣角,声音小小叫他高叔叔,到后来可以神采飞扬和他讲学校趣事。她不像高安艺,唐翘体谅人,不任性,很窝心,一个细枝末节就会让人很温暖。
她记得住所有家人喜好,饭桌上默默把各种菜式调整顺序,放在爱吃的人面前;家中夜晚有人未归,会提醒佣人留门廊夜灯;家里有人过生日包括佣人,即便没礼物,但祝福短信一定是她最早发过去。
一点一滴,高启年全部看在眼里,她从不丁点的小丫头逐渐出落的越发俏丽动人,要说他不动心那是假的。两人无血缘,路萍死了,只不过口头寄养关系,相差也不过十七岁,在他这没什么不可能。况且他相信唐翘对他的依赖顺从,一切都已经心照不宣。
可是最近唐翘试图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