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此而去。
薛蝌见着妹妹独独立在那里,双目红肿,泪痕斑斑,越发显得憔悴不胜,心里满腔怒气也都化为酸痛,上前搂住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又按着她重坐下来,才道:“父亲临去前,嘱咐我孝顺母亲,照料妹妹。这原是天底下为人子为人兄长最是应当的事,偏我无能,竟都不曾做到!母亲那里不能亲伺塌下,妹妹又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我、我……”
“哥哥待我千好百好,父亲在天之灵,自然历历在目!”宝琴忙拦下他的话,又含泪道:“至如母亲,更是满腹孝顺的心。现今,若不是为了我,哥哥也不须远赴京城。然而,事到如今,却也未尝不好。这等混账人家,若我真嫁了过去,也不能安生的。如今受些煎熬,日后算来,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薛蝌到底心痛妹妹,犹自自责不已,又恐梅家今日受辱,后头还不知如何报复:“旁的皆尽不怕,只恐他们玷辱妹妹名声,要弥补自己的脸面。”
宝琴却摇了摇头,柔声道:“若非苍哥素日留意,今日那梅家便要阴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