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玉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兴奋亦或者追捧的意思,反而懒洋洋道:“我一直以为上位者尸位素餐,不曾想也有你这等为国为民的人。”竟是丝毫都不感到意外。
苏容此时便知她恐怕是早已看破自己的身份,于是再次请求道:“姑娘,还请您答应这个请求。”
骆长玉对拯救苍生什么的根本就不感兴趣,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复仇。苏容接着说:“如果姑娘能够降妖除魔,正我朝纲,我愿意答应你三个条件,当作报酬。”
身边侍卫闻言大惊,忙说:“殿下,万万不可!”
骆长玉看了眼苏容,他长得极为英俊,一副浩然正气。罢了,卖个人情给未来皇上,现在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点了点头,说:“我会帮助你。”
苏容似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他用修长的手指解下腰间玉佩,递给骆长玉,说:“这是我的玉佩,如有事情需要我帮忙,拿着这玉佩到郦城魏王府找我便可。”
骆长玉收下玉佩,藏入怀里。
苏容接着说:“我们去看看那些人。”
他们走向了那群人,见有陌生人加入,这些人没多做留意。只是,忽然一声尖叫传了过来,一个妇女指着另外一个妇女怀中的婴儿,大喊:“她的孩子得了疫病!”
一瞬间,所有人都跑开来,恨不得离那妇女远远的。那妇女几欲哭泣:“我的孩子只是发烧而已,不是疫病!”
“快滚,离我们远一点!”这时有人怒吼,“你们死,别拉着我们一起!”
骆长玉用天眼一看,那孩子全身缠裹着死气,显然是得了疫病。她皱了皱眉头,走到那妇女身边,伸出手来。
那妇女见有人靠近自己,怔了下,说:“姑娘,你……”
骆长玉说:“别急,我来帮你的孩子看病。”
妇女感恩涕零道:“多谢姑娘。”
骆长玉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这孩子正发烧,额头烫得吓人。妇女一脸期待地看着骆长玉,骆长玉说:“不碍事,只是发烧而已。”
说着,她开了个方子给妇女。只是这城门紧闭,他们哪里去买药。想到此处,妇女又几欲哭泣。
骆长玉想了下说:“你在这里等我。”
她一路走着,走到那群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摸了摸坚硬的城墙,倒吸了口气,她的手渐渐地入了城墙,然后整个人穿墙而入。快宵禁了,大家都在赶着回家,城里街道上路人匆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骆长玉急急地寻找着药店,最后在街头找到了一家快要关门的药店。她花了几分钟买好药和一个煎药用的壶,又穿墙离开这座城池。
等回到了那妇女身边后,她将东西交给她,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那妇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呼观世音菩萨降世。
骆长玉的药果然有效,到了夜里,那孩子的烧退了。这群人原本是打算将那妇女连同她的孩子一起赶出去,现在见孩子烧退了,便松了口气。有些人甚至凑到骆长玉身边,跟她套起近乎来。
有些人在方才的那波箭雨中受了伤,便纷纷来找骆长玉治伤。骆长玉也不拒绝,给他们撒上上好的金疮药后,又给他们包扎。
一天过后,这群人便以骆长玉马首是瞻,对这个姑娘百般尊敬。
另一头,得了空的苏容便跟几个人拉起家常。
“为什么不回家呢?”
“没办法到处都是死人,疫病一个传一个,根本就止不住。”一个人回答。
还有一个人忍不住哭了:“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们怎么可能扔下田地,跑来这里呢!”
“官老爷和皇上也不管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
苏容说:“说不定皇上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的事情呢!”
那些人愣了下,说:“那可怎么办?”
这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人,整日除了庄稼的那些事,其他的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只想逃离瘟疫区,活下来。
苏容说:“那么就应该让他知道这里的事情,得有人去告诉他。”
那些人连连点头:“说得没错,只是要让谁去告诉皇上呢?京城那么远,我们怎么样才能见到皇上呢?”
苏容微微一笑:“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当这个人吧!”
那群人又是一愣,彼此互相看了眼,然后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过了会儿,这些人也没能讨论出个结果。
这些人显然不太信任苏容,不过苏容也不生气,站了起来,朝着骆长玉走过去。
“该走了,”苏容说,“青州城没办法进去,我们得绕路去郦城。”
骆长玉将药方给了这群人,告诉他们这药可以治疫病,所有人都惊呆了。为首的人难以置信地重复强调:“姑娘,您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们可以回家乡了?”
骆长玉说:“我不骗你们,如果你们信不过的话,可以先按照药方抓一副药,煎一服给病人试试,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那些人虽然心有怀疑,不过得知了疫病有解,全都兴奋得要命,就差跪下来感谢骆长玉了。
这波瘟疫十分严重,有的甚至因为疫病绝了户,还有的村子里十家有九户人家是空的了。朝廷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皇上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一样。
苏容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父王现在到底如何。就这样,几天后,他们顺利进入郦城。
骆长玉跟着苏容进入他的魏王府,然后清算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