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圈,轻轻开口,“你们都是想要跟我合影签名的?”
一群人齐齐点头,其中一个开口,“我们大多都是美术学院的,都很喜欢你的画,知道你今天来学校了,所以才想来见一面,我们都是你的粉丝。”
其他人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合影是不行,你们也不能拍照,但是我可以给你们签名,不过你们不能乱,也不要太吵,行不行?”沈清澜打着商量,要是以前,这种事她是肯定不会干的。
“好的,我们绝对保持安静。”一群人自发地排起了长队,等着沈清澜一一给他们签名。
等沈清澜给所有人签完名,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沈清澜赶紧在别人没有发现之前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跟丹尼尔联系了,让他把她要的几幅画送过来。
“清澜,画展还没有结束,现在就撤了是不是不太好?”丹尼尔不太赞同,知道这几幅画应该是要送人的,但是也不差这几天不是吗?
但是沈清澜坚持,丹尼尔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个陌生号码,还是国外的,沈清澜眸光一顿,想到了什么,接了起来。
是金恩熙打来的,“安,出事了。”虽然极力镇定,但是沈清澜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惊慌。
心猛地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金恩熙的叙述,沈清澜的心不断下沉,“我马上订机票。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在y国等着我。”
“好。”金恩熙应道。
挂了电话,沈清澜给傅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想出国玩两天,傅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沈清澜什么也没带,拿上护照就走了,在路上订了最快一班的航班,直接飞往了y国。
飞机落地后,是金恩熙来接她的,“安,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沈清澜沉着脸,脸上满是冰霜,“这件事晚点再说。现在我们先去医院。”
金恩熙点点头,将车子开得飞快,没有多久,俩人就来到了一间私人医院,在高级病房里见到了上次与金恩熙在一起的男人——安德烈。
安德烈满脸的疲惫,眼底还有浓重的青黑,脸色苍白,胡子拉渣,样子很是狼狈,见到沈清澜,一脸的歉疚,“安,对不起,原本不想把你扯进这件事里,最后还是……”
沈清澜摆摆手,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子,身上插满了管子,“茜丝莉怎么样了?”
安德烈抹了一把脸,“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什么时候醒不一定。”他顿了顿,神情痛苦,“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那是他的孩子,他跟茜丝莉是一对恋人,也是伙伴,从退出那个组织开始,他们一个进了演艺圈,一个当了模特,事业如日中天,他们相恋多年,外界却无人得知,保密工作不可谓不好,一个月前,他刚刚得知茜丝莉怀孕,他们近期原本是打算公开恋情,然后结婚的,谁知后来出了那件事,茜丝莉为此受了重伤,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孩子却没了。
沈清澜沉默,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茜丝莉,沉声开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安德烈垂着头,大概是好多天没有休息过,嗓音嘶哑,“安,你跟我们不一样,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参与进这样的事情里。”
沈清澜一把抓住安德烈的衣领,拳头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腹部,安德烈疼的一下子弯了腰,沈清澜放开他,安德烈就趴在了地上,沈清澜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冰冷,“安德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沈清澜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安德烈半天爬不起来,趴在那里咳嗽,金恩熙一脸的着急,却又不敢上去劝架,她早就知道当初他们选择瞒着安这件事的时候是会惹怒安的,而盛怒的安很可怕,就是他们都不敢轻易触怒她。
安德烈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他伸手擦了擦,没有一丝的埋怨和生气,试着站起来,“安,你从来都是我们最信任的伙伴,但是你既然已经退出了,我们不想你再手染鲜血,恩熙说过,你的家人和你的丈夫对你很好,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的过往,你该怎么办?”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金恩熙,“如果不是金恩熙背着我给你打了电话,我根本不会告诉你。”
沈清澜笑了,她的笑很好看,但是却让金恩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完了,安暴怒了。拼命给安德烈使眼色,不要再说了。
“安德烈,你忘了,我们曾经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可以将性命交付给对方的人,你不告诉我,以后我知道了,或者你们出了事,你让我该怎么办,我是说过,既然已经退出了就不要再联系,但是没说你们有了危险,我会袖手旁观。”
安德烈瞳孔猛地一缩,看着沈清澜虽然笑着,却寒凉的目光,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大错特错了。他怎么就忘了,安从来都是最重情义的。
安德烈低下了头,“安,对不起。”
沈清澜冷冷地看着他,良久才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现在伊登什么情况?”沈清澜问,看得是金恩熙。
“现在已经能确定伊登确实落入了bk手里,但是目前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安全,前几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