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斯看着挂上的电话,眼神微暗,想了想,给颜夕发了一条短信。
——好,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颜夕看着这条短信,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臭道格斯,讨厌的道格斯,你就不能挽留我一下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真是讨厌死了。”
国内,安妮在同意了跟其中一个相亲交往之后,她的父亲总算是恢复了她的经济,将她的银行卡都还给了,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集团千金,对于她的自由也没有了限制。
安妮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伊登,她给伊登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伊登一直不接,甚至将她的号码再一次拉入了黑名单。
伊登并不在医院,安妮就去了伊登的家里找他,但是伊登也不在家,安妮就只好坐在伊登的家门口等他。
伊登今天去给傅衡逸做检查去了,现在傅衡逸正是进行复健的关键时候,他经常要去傅家给他做检查,帮着他做复健。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结果就在家门口看见了一个人,蹲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一点看了她一眼,拿出钥匙开门。
安妮听见开门声,抬头,就看见了伊登,她的眼睛一亮,“伊登。”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坐得太久腿麻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伊登,“伊登,我腿麻了,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伊登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要进屋,安妮一把抱住了伊登的腿,“伊登。”
“放手。”伊登冷声说道。
“伊登,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呢?”安妮委屈,“兮瑶不理我了,我爸将我关在家里,而你也不愿意理我,难道我就这样让你们讨厌吗?”
那件事她也不是故意的呀,但是全世界都认为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难道人犯错了之后就不值得原谅了吗?
伊登轻轻动了动腿,安妮抱得更紧,伊登垂眸看着她,淡声开口,“我心中有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是你,以后也不会是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是伊登第一次明确地告诉她,他是有喜欢的人的。
安妮脸色一变,“那个人是谁?”她还是不相信伊登喜欢了别人,或许伊登只是骗她的呢?
“这个你无需知道,放开我。”
“你不告诉我她是谁,就证明你说的是谎话,伊登,我是不会相信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死缠烂打是一种非常让人讨厌的行为?说的好听点,你这样的行为叫做执着,说的难听就叫犯贱。”伊登沉下脸,冷声说道。
他极少有这样有失风度的时候,这些年,追求他的女人绝对不止安妮一个,但是他从来都是婉言拒绝,就算是直白些,也不曾说过这样的重话。今天这样说了,可见是对安妮厌恶到了一定的程度。
安妮的脸色微微发白,不可置信地瞪了眼睛,而这一愣神的功夫,伊登就已经挣脱了她的手,开门进去了,并且当着她的面,重重地关上了门。
安妮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泪唰的流下来,嘴里轻声呢喃着,“我只是喜欢你,难道这也错了吗?”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四月下旬,京城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春天的各类花卉也开始竞相开放。沈清澜的肚子越发大了,现在基本是每隔两周都要去做一次检查。
伊登这将近一个月,基本都在傅家,在他的治疗与帮助下,傅衡逸的腿恢复的很快,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虽然站立的时间只能维持十几分钟,但是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傅衡逸的腿比预期的时间恢复的要快,也更好,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沈清澜和傅老爷子了,傅老爷子现在看见伊登就像是看着一个巨大的宝藏,眼睛那个亮啊,每天都让赵姨给伊登准备好吃的,除了沈清澜,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孙女婿呢。”傅衡逸笑着跟沈清澜说道。
“你这是吃醋?”沈清澜问。
傅衡逸摇头,“不,我这是高兴。”傅老爷子对沈清澜越好,他就越高兴。
沈清澜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我今天下午有堂课,你要陪我一起去吗?”她报了一门准妈妈课程,每周都有一节课。
傅衡逸点头,老婆上课,他自然是要陪着的。
今天的课程讲的是分娩,一堂课听下来,沈清澜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傅衡逸,严肃着一张脸,神情凝重。这样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家里。
傅老爷子疑惑地看向沈清澜,这出去的时候还挺高兴的,怎么回来了就这样一副表情,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两口吵架了?
傅老爷子摇头,否定了后一种想法,这两人的感情十分好,结婚这一年多,都不曾红过脸,想来不会是因为吵架了。
傅老爷子问了司机,司机也说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下子,老爷子是真的疑惑了。
傅老爷子猜不出原因,沈清澜倒是隐隐猜到了一些,她在傅衡逸的身边坐下,轻笑,温声开口,“还在想着课上的事情呢?”
傅衡逸拧眉,看着她高耸的肚子,犹豫着开口,“清澜,要不我们还是选择剖腹产吧。”今天老师在课上讲了不少关于分娩的知识,其中就有关于疼痛分级的,指明分娩的痛是世界上最痛的一种痛,女人生产就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沈清澜安慰他,
你别听老师说,其实生产真的没